1497-以惡治惡報妻仇[第1頁/共3頁]

方靖遠的聲音更加顫抖了起來，明顯已越說越氣。

白薇聽完一聲長歎：“何止是你這與她結髮多年的丈夫，連我聽到這些都恨得咬牙切齒，人身後入土為安，它們如此虐待東真師太，死都不放過她，的確天理難容……”

“哼，我已落入這步地步，又何必騙你們？我在小泉庵外占有了那麼多年，豈能不曉得他們所做那些見不得人的活動？”

一時候，大師的目光都朝白龍會聚了疇昔，就見白龍點了根菸，淒淒一笑道：“你的表情我懂，你雖生前仕進時為富不仁禍害百姓，狂斂民脂民膏，但對她，你倒是至心一片，你想把全天下最好的都給她，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給她，覺得她是獨一體味你、懂你、不會像其他世人那樣看你的人……可她呢？她卻叛變了你，出售了你，害死了你……厥後你見她流浪，你內心隻感覺一陣利落，你覺得這便是她的報應來了……但是呢？當本身沉著下來時，把穩中的不甘心沉浸下來後，你才發明，即便她把你傷得傷痕累累千瘡百孔，你還是愛她，乃至連本身都禁止不了的愛……而這愛，足以令你健忘對他統統的恨，令你本身都捉摸不透……”

聽完這番話從白龍口中說出，我恨不得挑起大拇哥來，心說‘媼就是媼，千年蕩子，那麼多工具真不是白搞的……’

金身內，方靖遠答道：“芳姑受困於小泉庵後，叫每天不該叫地地不靈，但仍虔誠皈依整天與佛經相伴，我便一向在庵外陪著她，隻但願能找個機遇救她，但是當時我雖已因怨念化為惡鬼，但心腸仍還馴良底子不肯枉害旁人，本身道行又低，連普通的護身符都治得了我，是以我底子不敢胡作非為。厥後芳姑年齡漸高，那地下娼館便不再用她，而是叫她在庵裡暗裡做一些粗活庶務，整天用鐵鏈拴住她的腿免得她逃竄，而當時的芳姑也已心灰意冷，早已忘懷了逃竄的籌算。厥後又過了些年，芳姑圓寂而去，小泉庵那些惡尼們竟還不肯放過她，將她心肝掏去後製成所謂的肉身舍利，在身材外又鍍上了一層金身，將芳姑的屍身整天擺在佛堂裡為那些無知的世人供奉……”

話說到這兒，方靖遠的聲音竟幾乎有些哽咽，又接著道：“開初時看她落得如此地步，我心中一陣竊喜，隻感覺這便是因果報應，一陣大喊過癮！可時候久了，我卻發明，我對她彷彿也並冇有那麼多的恨，即便她叛變了我，即便是她害死了我，但是……但是我……”

“不料甚麼？”我問。

一向在中間沉默不語的白龍，沉沉開了口。

緊接著就聽金身中傳來方靖遠的嘲笑――

“嗬，好一個天理難容，天理在哪兒？”方靖遠的聲音又從金身中傳出，苦笑道：“若天有眼，為何那些贓官貪吏、處所惡霸能清閒眾生安善而去？若天有眼，為何小泉庵那一批批惡尼竟都能清閒法外活得安閒？若天有眼，為何芳姑平生會慘遭如此毒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