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上級嘉獎令[第1頁/共1頁]

“藎忱老弟，藎忱老弟！”龐炳勳哈腰喊道。

17日夜間，臨沂下了一場大雪。次日晨，徐祖詒和龐炳勳騎著馬帶著十多個衛士，頂風踏雪趕到59軍陣地上。隻見持續血戰了五天五夜後倖存下來的官兵，已經睏乏到了頂點。他們三三兩兩倒在雪地裡酣然入眠。

張自忠聽了一怔，“啪”地立正站好。

徐祖詒取出一份電文：“張軍長，這是統帥部和第五戰區，給你和59軍的嘉獎令。”

張克俠望著張自忠百感交集的神態，本想安撫幾句，卻不知說甚麼好。

張克俠展開眼：“哎呀，徐參謀長、龐軍團長，你們如何來了？”

張自忠伸伸腰打個哈欠，展開兩眼，瞥見徐、龐二人站在跟前：“哎呀，徐參謀長，龐老兄，你們甚麼時候來的？”

“張軍長，張軍長，你如何了？”徐祖詒感到驚奇。

徐祖詒：“我們來傳達統帥部和戰區對59軍的嘉獎令。”

張自忠聽完嘉獎令，沉默無語。兩眼熱淚卻奪眶而出。他俄然低下頭，雙手捂著臉，放聲大哭，兩行淚水順著臉頰流下。

徐祖詒唸叨：“奉蔣委員長令：第59軍軍長張自忠，在臨沂之戰中批示若定，全軍將士不怕捐軀，擊退了號稱‘鐵軍’的日軍板垣師團，建立奇功。百姓當局軍事委員會，除給該軍長記大功一次外，給該軍長升任第27軍團軍團長，兼第59軍軍長，並撤消原受之罷免查辦處罰。此令。”

徐祖詒見張自忠臉上沾滿灰塵，鬍子又臟又長，軍衣有幾處暴露棉絮，心疼地說：“讓他睡吧！他太怠倦了呀！”

回到第59軍軍部，副軍長李文田向張自忠陳述：“一天多來，電話鈴響個不斷。臨沂之戰我軍得勝，馮玉祥先生、參謀次長熊斌先生、總參議秦德純先生，紛繁來電話表示慶祝。”

接著又唸叨：“張自忠軍長批示有方，第59軍官兵作戰有功，特獎該軍十萬元，以示鼓勵。第五戰區司令長官李宗仁。”

徐祖詒和龐炳勳兩人鑽進一個低矮的棚子裡，瞥見張自忠正躺在一堆乾草上熟睡，收回沉重的鼻呼聲。

“藎忱老弟，哭吧，你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吧！把心中的屈辱、憤懣、仇恨，十足倒出來吧！”龐炳勳明白張自忠的苦處。

徐祖詒、龐炳勳、張克俠悄悄走出棚子，在內裡等了一陣兒，又回到棚子裡。

張克俠：“張軍長，五天五夜幾近冇有閤眼了，他實在是太累、太困了！”

張自忠冇有醒。躺在中間的張克俠參謀長卻醒了。

他倉猝站起來與他們握手。

他倉猝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