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血戰台兒莊（5）[第1頁/共2頁]

營長答不出來，低著頭，臉上的肌肉在跳動。

4月2日，日軍第10聯隊的《戰役詳報》，登出這一令人驚奇而又確實的究竟，並批評道：“敵軍第27師第80旅，明天以來，其戰役精力，其決死勇戰的氣勢，無愧於蔣介石對他們的極大信賴。他們憑著散兵壕，全數固執抵當直至最後。該敵在狹小的散兵壕內，堆疊相枕，力戰而死之狀，雖為仇敵，睹其壯烈之態，亦為之感慨。戰役中曾使翻譯勸其投降，但應者絕無。勇於戰至屍山血河，此種精力並非獨為皇軍所特有。不識彆人，徒自安於自我沉醉，為皇軍計，更應以此為慎戒……”

敵我展開慘烈的搏鬥戰。敵軍用火焰放射器向守軍反擊，守軍在火海中跟仇敵拚殺：機槍步槍對射、手榴彈攻擊、大刀拚殺、徒手鬥爭……

台兒莊東側第27師火線批示所。

兵士們都悄悄地無聲地轉過身，不敢看阿誰右臂重傷的營長。槍口對準營長的胸膛時，黃樵鬆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

戰況極其慘烈，兩邊傷亡慘痛！

他剛躍出戰壕，小個子營長拽住了他：“乾甚麼去？去送命啊？給我趴下，撤！”隨即，一百多個兵士不聲不響地後撤了。

“如何回事？他們究竟是人還是鬼？”仇敵謹慎翼翼地逼近一看，立即驚呆了：這些中國兵士早已戰死，卻仍然站立著冇有倒下！……

“師長，是我罪有應得！”營長安靜地望著遠方說，“為了嚴厲軍紀，你斃了我吧！”

兵士們都站住了，低著頭。營長摸一下血糊糊的右臂，沉著地說：“師長，仇敵正麵炮火太猛了，我是想臨時撤到另一個地點……”

作戰參謀將湯恩伯第20軍團，乘仇敵不防，以破竹之勢擊潰了鳳落、作字溝、愛曲、秋湖一帶之敵，並將日將敵殘部和磯穀師團，一起囊括於包抄圈裡，構成了對日軍圍殲態勢的大好動靜，陳述給師長黃樵鬆。

敵炮停止了，步兵衝上來了。

正在這時，師長黃樵鬆親臨火線批示作戰了。他見有人撤退，一個箭步跨到小個子營長前麵，喝斥道：“是誰叫你今後退的？你究竟長了幾個腦袋？”

黃樵鬆更火了，忽地取脫手槍，目光冷峻地說：“你私行撤退，貽誤戰機，當斬！”“哢嚓！”槍彈上膛了。

敵炮又在轟擊了，四周彈坑裡又躺倒十多個兵士屍身。黃樵鬆牙一咬，眼一閉，“砰”地一聲，槍彈終究射了出去。小個子營長倒下了，胸口冒出了一股鮮紅的血！

“昨夜夢中炮聲隆，朝來榴花滿院紅；

公然不出所料。

師團長磯穀看完這份《戰役詳報》，大為震驚：“天哪，這些中國兵，的確不成思議啊！……”

夜晚，台兒莊東側槍聲停了。師長黃樵鬆在昏黃的燈光下，兩眼飽含著淚水，寫了一首詩《榴花》，並將此詩贈給統統死守陣地的懦夫們。詩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