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郊外救叔[第2頁/共3頁]

浩浩大蕩的步隊路過街頭，各種嚴肅猙獰的神話角色，呈現在街頭各處。

“你剛纔衝散儺舞，又打跑儺神，方相氏如果曉得，必將全城追索你下落。”

“白叟家，我們挺有緣的。”

落實到詳細包辦時，就出事了，有妖僧名喚僧可壽的，建言以紅衣裹屍下葬，以示榮寵。

扮演者，頭戴四目青銅麵具，身披熊皮，扮演開路神靈方相氏。

義莊無人，看夜的老頭偷跑出去，上街看儺祭，留下空蕩蕩的停靈地。

庭議最後，唐國主大手一揮，厚葬鐘馗，罪名不予究查。

惡鬼痛叫連連，在儺神擯除下，帶著一身穢氣疫氣，逶迤往城外走去。

鐘生穿越此中，他雖為元神之體，卻不是幽靈，那些儺神視而不見，押著小鬼們擦肩而過。

“冇錯，那是我二叔。”

“嘿嘿。”

鐘生既然曉得了內幕，接下來就要迎回二叔，有仇報仇。

老者雖被救下，倒是驚魂不決，滿眼都是驚駭。

老者說得直點頭，“現在，鐘馗的棺槨，一向停在東郊，不得入土。”

鐘生分開坊市後，穿越香火虧弱地帶，避開世人耳目，途中不測撞見白叟。

又往前走去，也有鬼類無需催促押送，主動彙入步隊中。

畢竟唐國尚未同一天下，正值用人之際，對士林重在爭奪。

香火覆蓋的長安城，陽間陽間堆疊一處，儺祭時，人鬼為伍，相互不分。

鐘生回望東郊方向，微微點頭，二叔，我來了。

本來，鐘馗撞柱而死，衝撞朝廷嚴肅，對他身後該如何措置，曾有過一番爭辯。

“彆打動，本日儺祭，方相氏開路，他部下群儺巡城，緝捕孤魂野鬼。”

“二叔莫怪，等侄兒我今後接你歸去，必然風景下葬。”

大鬼在前，一力扛著全部酒缸，小鬼裝模作樣在前麵跟著，走著走著，就跳到缸沿上，倒掛著往下偷酒喝，擠眉弄眼非常風趣。

鐘生張口呼喊，聲音遠遠傳去，黑夜更加沉寂，無人迴應。

“打也打了，還能如何？你白叟家就不消為我擔憂了。”

朝廷百官分為兩方，一方以為該當嚴懲，另一方心存悲憫，以為該赦免。

鐘生想了想，“不急，待我救出二叔，斬殺妖僧，再一同回家。”

方相氏，乃是上古神靈，儺祭的配角，四方之尊，億萬儺神的首級。

鐘馗的棺槨，本該風景下葬，卻被送到東郊無人認領。

這些鬼類抱著豬頭、米糕、祭酒，一個個醉醺醺的，倒也無需儺神押送。

儺神們環繞惡鬼，不竭落下杖棍，打得火星四濺、濃煙滾滾。

鐘生曉得徹夜儺祭，惡鬼遣散，善鬼往生，二叔卻因為妖僧做祟，困在軀殼不能擺脫。

街旁百姓笑得樂不成支，本來是一大一小兩隻鬼，抬著水缸走來，姿勢風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