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左相[第1頁/共4頁]

但是，為相不能一展抱負，整天蠅營狗苟，那不如歸去罷了。”

“右相。”

“是啊。”

“我們在廬州碰到的淮西製置副使，袁玠，他與北麵漢奸張家暗中聯絡，你我親眼所見，此人恰是丁大全的嘍囉。”

在敵境的存亡與共、相逢時的欣喜，彷彿都冷酷下來，氛圍有些沉默。

謝方叔這麼長一番話說完，程元鳳終究冇了耐煩，拋出了本日過來的真正目標。

“是。”程元鳳歎道：“丁逼迫甚急，賈不成靠。我唯有來找你。”

一條禦街擠著三省六部五府，另有太廟、大梵刹，以及各個司局和巷坊。就算是當朝宰相的公房也不寬廣。

淳祐十一年，謝方叔任左相、吳潛任右相，兩人之間有些權責牴觸、分朋植黨，惹得官家大怒。興昌元年正月，吳潛罷相。

“我非為小我出息，所慮者，邊疆戰亂不止，地步日漸荒涼；治渾仆人增加，兼併愈演愈烈。

以後，董槐任右相，此人樸直，彈劾丁大全，反遭其噬，被放逐出臨安城，程元鳳始任右相。

“三四十年。”李瑕輕嗬了一聲，問道：“你不是說討厭文官嗎？”

“實話實說，我毫不會叛變大宋，也毫不會叛變右相與弟兄們。”

謝方叔沉吟不語。

“太學有多好你還不知，如我與陸鳳台拚一輩子，也不過如此。但你分歧，你走宦途將大有可為，唯有文官能入主樞密院，掌軍國大事、調天下兵馬。你如有誌向，三四十年後……”

“方纔你說的太含混，但在龍湖時的景象我曉得。”李瑕道：“換作是我，那樣重的傷，我逃不掉，以是獵奇你是如何逃返來的。”

“慎言。”程元鳳道：“毒殺之事尚無確實證據。”

“傳聞過。”

“是。”

“此事是官家應允……”

程元鳳勸道：“不必如此，事或有轉機……”

謝方叔道：“可又能如何？上表限田十載，拜相五載，但是豪強兼併之患，至今而極。限田之令，朝廷付之悠悠。既碌碌有為，我不如請辭，換能者居之。”

“必是丁大全奸黨所為，既是因他與北邊有勾搭，企圖毀滅證據，或是爭奪功績，謀奪相位。”

我所謀者，官家勿因貴近之言而擺盪初意，臣僚勿因私怨爭鬥而廢良策，則天下幸。

“你要讓我信你，你該實話實說。”

聶仲由道：“你放心，我雖返來了，但功績還是你的。右相想讓你入太學，遠比你參軍要好。你犯過案，保舉你入太學實在比給你個武職更吃力量，右相是真的很賞識你才這般安排。你年事還小，今後能科舉入仕，何必與我輩粗人刀頭舔血？”

“左相，右相來了。”

畢竟是九死平生，彆後相逢。

聶仲由冇有答覆，沉默了很多，問道：“你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