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潛師而躍[第1頁/共3頁]

“傳聞鄔兄把首級送去報功了，可有向長寧軍求援？”

他說著，卻很快又笑起來，買賣人的和藹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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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瞧李兄弟這話說的，蒙人不擅登山，眾所周知。”

“說好了留下是給哥哥搖旗號令，怎批示起來了？哥哥年長你兩番不止，久經戰陣，豈不會兵戈？”

“好吧。”波洞哈搓了搓手，回身去找鄔通。

“臨戰，不喝了。”

“阿術已經把牛寨、東盜窟等地都拔了。”

“你快去奉告頭領。”

波洞哈俄然一指，道：“那是甚麼？”

是夜，一輪蛾眉殘月懸於高空。

“之前能有酒喝，現在還得守城……”

他才走了冇幾步，忽聽“噗”的一聲響。

他肩上中了一箭。

“李兄弟又來了，來，喝一盅。”

“怕甚？哥哥曉得你酒量不錯。”鄔通道：“你我兄弟做事有分寸，小酌幾杯，不酣醉，不礙事的。”

同時，已有蒙卒躍進了關城……

關城城頭上，名叫“波洞哈”的寨兵搓動手，用苗語與火伴道：“這幾天俄然就冷下來了。”

“是……”

寶力德道：“莫日根，你去給他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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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音道：“天這麼黑。如果冇射死，轟動了寨兵就……”

鄔通說著，拈杯而笑，顯得有些高雅，又道：“君不見蜀江北麵，大宋以山城堡壘防備，蒙軍寸步難進……對了，蒙軍不但不會打山戰，還不會打水戰，今遭必將得勝。”

“啊！敵襲！”一聲淒厲的喊叫劃破夜空。

他指了指案上一個酒杯，道：“你前次說在這馬口岩設伏，不可。若要駐軍在山上，須建城、築堡壘，備上石木、糧草等輜重，如餘玠當年所為。

但他從北麵諜報中看過阿術請功的戰報，其人不但參與了平滅大理之戰，還接連掃蕩了雲貴川等地。

過了一會，上麵有人輕聲道：“有寨兵守著。”

巴音穿過山林，昂首看了看，停下腳步。

李瑕道：“但鄔兄獨一三百餘人。”

“李兄弟！”鄔通已不悅，減輕語氣喚了一聲，“常日酒不肯喝、話不肯多說，反倒是對這戰事格外上心，內行教熟行兵戈不成？”

莫日根輕手重腳往上爬了一會，拉著弓，抬開端，眯著眼看去。

鄔通又坐在堂上喝酒，終究略微有了些作戰的模樣，拿了幾個酒杯倒扣在案上，似在思慮著防事。

措置好傷口，他支著柺杖，向城樓走去。

“看好了。”

巡司關城，李瑕抹了跌打藥、稍稍活動了扭傷的腳，感到有些驚奇。

當然，受傷老是費事的，不受傷最好。

轉頭一看，方纔還在說話的火伴脖子裡透著一根箭矢，已然斷氣了。

“那又如何？”鄔通道：“地形險、關城堅，隻須糧草、箭矢充沛，便是數十人也能拒數萬雄兵。何況哥哥麾下皆是擅射、擅山地之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