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孩子[第1頁/共3頁]

李瑕道：“我這行事風格，走在兩位先生前麵也說不準。”

韓祈安會心笑了笑。

羅寶眨了眨眼，隻是笑，問道：“大哥如何說的？”

“想甚麼呢？”羅寶拍了拍熊石的右肩，又竄到他的左邊。

“大哥說他一輩子過了就過了，但兩個孩子不能再如許，漢不漢，苗不苗的……他想去給孩子們掙個出息。”

“也好，並非隻要這一個苗寨……”

“世道凶惡，不敢說能不能成。但我隻要還活著，就遠不止想活成諸侯。”

“為妾者，職位低下，依宋律‘若妻毆傷殺妾，謂毆者減凡人二等’、‘以妾及客女為妻，徒一年半，各還正之’，幾與婢女無異。

“父親說……不但信阿朗的品德才氣，還信阿郎的命。”

韓祈安說著，起家踱了幾步，推開窗，凝睇著遠處的校場，喃喃道：“一個鄉野寨老，眼界不高。”

“命？”李瑕道：“虛無縹緲之事，說不準的。”

“啊？你可不準去！”

韓祈安唸叨著，走了神。

“真彆鬨，這不是能鬨著玩的事。”

“那是他還冇看明白阿郎的本領。”

他感到有些不堪其擾，心想著高超月若在，早早成了親，免得總有人想要嫁女聯婚。

李瑕淡淡道：“我倒是不介懷，他必是不肯的。”

“哦。”韓祈安回過神，道：“傳聞苗人擅施蠱，阿郎本日拒了那熊春，他不會惱羞成怒吧？”

“阿朗屢克艱險，不是嗎？”

李瑕發覺出來韓祈安有些彆的話想說，隻冷靜看著他。

韓祈安身子一顫，緩緩道：“我病體纏身、父親老邁，怕是最多隻能陪阿郎走到成為諸侯那天了。”

“她還小，等年紀到了，隻看她是否情願。她若情願，‘通貴’與否眼下不敢斷言，我將以妻禮視她，信賴明月也能待她好；她若不肯，我亦將視她如妹。”

“嗯。”

李瑕走進大堂後的公房，將在白岩苗寨的顛末說了，問道：“以寧先生如何看？”

“他明知我已訂婚，用心刁難罷了，本日讓他一步，今後便要得寸進尺。”李瑕道：“要皋牢諸族，‘信’字為先，我豈能對明月背信棄義、另娶他白岩苗寨之女？”

“是，阿朗待我們不薄，給我父子援職封地。但我貪婪……”韓祈安又道：“我這女兒不標緻，阿郎願納她為妾？”

“多慮了，哪有這類事……”

“好啦好啦，不鬨就不鬨。”羅寶笑道：“你到底在想甚麼啊？悶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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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寶道：“連我這村姑都能看出來啊，這年紀能當縣尉，必定是做大事的啊。”

“但這類事，總歸是要民氣甘甘心纔好。”韓祈安沉吟道：“不如由我上山一趟，給熊春開開眼界？”

“要擴大人手，薑飯可任一個班頭。而這第五個班頭，熊山確切最好的人選，才氣、人脈都夠，也便利今後征召苗人、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