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嚇唬[第1頁/共3頁]
在臨安時,韓祈安聽了父親陳述的北麵之事,一向以為該勸李瑕北上投奔張柔,因歸德府纔是他的家。
“房東簿這話是甚麼意義?”
江春道:“真認罪了?不怕本縣判你殺人之罪?”
這最後一聲厲喝,嚴如此駭了一跳。
蔣焴道:“明眼人皆知此女輕浮,張世卓還付不起嫖資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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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姦殺人,應予免罪,此有先例。紹熙三年冬,簡州有陶德吉者,涎其弟婦丁氏仙顏,一日,趁其弟德麟因事未返。德吉入丁氏房中非禮,不料反為丁氏所殺。州衙悉心研判,得實在,判丁氏無罪,判詞‘確係因拒姦殺人,情急自救,遂至出此……’”
江春情神一蕩,好不輕易纔回過神來,目光瞥了一眼房言楷、李瑕,暗道這兩個下官好有定力,這還能目不斜視?
但她才抬開端,隻見李瑕那筆挺頎長的身影已擋在了她與房言楷之間。
他頓時就反應過來,李瑕這是讓他全權主事。
他們都曉得,這慶符縣今後姓李了……
堂上,嚴如此還在哭哭啼啼地訴說著遭受。
他本想讓伍昂做這件事,但伍昂徹夜一向冇過來。
房言楷坐在那,神采有些丟臉。
有些事,窺一斑而見全豹,縣裡的民氣向揹他天然看得出來。
因為贏了。
徹夜張世卓不去赴宴,而是找嚴如此幽會,她倒是找藉口中間出了袁家,向韓祈安奉告了此事。
他當然曉得李瑕敢主張查清楚,張世卓必定是做了那些事,但還是想搏一搏。
劉金鎖大聲道:“房東簿,這‘玩耍’是甚個意義?小人不明白。”
也因宋人看不起他,他亦看不起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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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似和蔣焴一樣,都是縣官幕僚,但蔣焴打心底看不起他,因他是被俘虜的‘金人’,比北歸人都不如。
……
冇想到嚴如此不但冇揭露,反而投奔了過來。
袁家諸多仆婢的證詞也證瞭然這點。
現在金國亡了,又是這些南人反過甚來鄙夷北歸人,憑甚麼?
有了先例,以江春這個德行,不成能再判,再爭已無益。
前次敗在格式,此次輸在膽魄。
“縣令,張二郎確是被簪子刺死,渾身無彆的傷口……也確是要對嚴行首做那事……”
跟著仵作這句話,嚴如此又是“嗚”地哭了出來,抬起手,暴露一隻皓腕,白淨的肌膚上是兩道深深的扼痕。
而此次李瑕若暗奪了張家的家財,今後誰還聽他房言楷的?
不是他拿不出十幾貫小錢來拉攏誰。而是李瑕行動太快,且已拿出數千貫撫卹、犒賞,那底子就不是十幾貫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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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坐了歸去,心頭出現些苦意。
而韓祈安麵對著蔣焴這類輕視,心底也極不甘、極屈辱。
蔣焴走到堂中,道:“此事較著,這娼妓並非拒姦殺人,而是戲殺,該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