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主動權[第2頁/共3頁]

馬九笑了笑，掃了掃那張破桌，在上麵坐下來。

羿青走上城樓，隻見孔仙正坐在那入迷，嘴裡喃喃著。

皮豐早忘了摳手指，就那麼愣愣盯著馬九看。

“去檢察城下水井、水池是否被人投毒，文官心細、心太細了，不平不可。”

孔仙說著，又想到李瑕當時說的話。

跟著李瑕的開口，這場軍議的主導者垂垂從孔仙換成了他。

守軍們有這份刻苦刻苦的堅固，孔仙卻冇自傲能帶他們破局，思來非常忸捏。

彷彿是特地與李瑕說的，孔仙還遙指了一下地形，又道：“從雲頂城下山，兵馬隻能走北麵山道，而蒙軍大營就紮在北麵的東嶽廟四周，扼死了我們門路。若想從陡坡與絕壁攀下去，也有小股蒙騎正在四周哨探……”

這雲頂山上，宋軍開鑿水井十八口、水池三十二個，說來簡樸，但高山鑿井自是艱苦。

他指了指南麵的倉房，又道：“張威逃了、冇在姚世安那找到兵冊、糧冊。李瑕便猜到蒙人要對我們的糧草脫手。兩日內將糧草搬走，又加強了西麵的防事……你我就想不到這一點啊。”

“嗯，大幾十出，唱個三五天的。”馬九把腳踩在桌上，看桌子晃得愈發短長，又放了下來。

走過來的是武信軍的部將馬九。

“言之總總，難點在於主動權。步兵對馬隊，主動權總在馬隊手裡。他們想打就打，何時打、何地打，都是由他們決定。這不可，應當由我們來決定。”

商討到此時，又是一種“明顯老是打敗仗戰局卻一向惡化”的感受，但隻要李瑕還保持著穩沉的模樣。

他們戰意昂揚地殺出去，銳氣正盛之際，蒙軍並不與之決鬥，不斷綴著，以輕騎放箭，斷糧道、堵來路。

現在蒙騎封閉了門路，刺探不到成都的戰況。退一萬步說，便是能殺到成都，安知彼時紐璘是否與蒲帥開戰？

他拿出推演的兵旗在輿圖上擺開。

孔仙是主將，搶先開口道：“先說蒙軍意向吧，瞭望到紐璘的大部已經西進了。留下的蒙軍或在三五千之間。”

“步軍有步軍的上風，一定比馬隊交叉得慢，但要連絡陣勢，山與水……”

“說說就說說，那北地跟我們這可不一樣。”馬九歎道：“蒙韃治下的處所，那端的是……”

“馬部將來了，讓馬部將說說故事唄。”

八月初三。

城樓中的年青人手指在輿圖上挪動著，天涯雲捲雲舒，潔白的雲又漸漸染上一層金黃。

“現在蒙軍毫無馬腳，就像雞蛋裡冇有骨頭。但我們要有耐煩，孵，比及雞蛋孵出小雞了，總能找到骨頭。而每一點資訊偏差，都有能夠是一個小小的裂縫……”

“能說甚麼？該說的都說了，將軍們曉得你們打了這麼多年仗煩了，但蒙人不退，我們隻能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