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雁丘詞[第2頁/共3頁]
“無甚可想的罷了罷了, 你要想,起碼待病好了才氣想。”
“嗯。”
“嗯?”
“我看他那人無趣的很,既不喝酒也不會談笑,直來直去的性子也傻氣”
“大抵在我們去過錦樓的三今後,夜裡我與他見了一麵,他說他思慕於你。”
“他待我是至心為我考慮過的吧?”
李瑕正走在宋境壽春縣的冷巷中,忽隔著牆聽得一座小院中有女子正在唱詞,忽覺心頭一顫。
可哪天若張柔也這般去世,又情何故堪?
“曉得。”
“問人間,情是何物,直教存亡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次寒暑”
總之是女兒家心機敏感, 才使病情幾次、一時難好。
他不是哪個女子能等閒捆住的,他始終在剋意向前,極少為誰逗留。說來,對她張文靜算是可貴動了心。
本日聽了這些,醋意也有、不滿也有,但她也看到了李瑕的野心與意誌。
“我看你不是病了, 是瘋了。”說了半天卻聽得這一句話, 張弘道愈發氣惱。
方纔問這些,她一定冇有學元嚴削髮修道之意。至此想到元嚴馳驅為父親發喪的場景,她又不由想起了父親張柔
“嗯?”
張文靜沉默了很久,愈發茫然與不高興, 但卻抖擻了些。
“纔不學二哥,他當年若肯抖擻些,元二姐兒一定不肯多看他一眼。”
“嗯?”張文靜公然來了興趣。
“歡興趣,拜彆苦,就中更有癡後代。君應有語:渺萬裡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他從不做無掌控之事,卻明知五哥不會承諾還是來見了五哥。”
“從北邊返來的人說,遺山先生臨終前給了他一首詞呢”
他下認識地伸手入懷,取出一紙彩箋。
又數日,元好問去世的動靜傳至淮河以南,河南河北數不清有多少人再次唱起這首雁丘詞。
意誌低沉的女子可配不上那樣一往無前的男兒
張文靜愣了一下,眼中出現茫然之色。
“大姐兒,書房的仆人上午又聽到李瑕的名字呢。”雁兒想了想,不知該說不該說,總之還是說了。
巷子裡的少年立足了一會,低頭看動手裡的紙片漸行漸遠。
“那是你見的人少了,這等花心又傲慢之輩”
她若願嫁、願等, 想必他終有一日會再返來;她若不肯,他亦是儘了心力去求一個美滿。
一時之間,像是有人撥動了貳內心的一根弦。
“不,我懂他, 他一諾令媛。”張文靜道:“至於我,是否願與高氏共侍一夫?是否能等他到當時皆是他留給我考慮與挑選之事。”
“又不是我想要抱病的。。”
“二哥還未忘了她?”
張文靜愣了愣。
若李瑕要帶她走,她或許是情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