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墓誌[第3頁/共3頁]
“但我爹是伏闕泣訴,他倒是養兵自雄。”
想到這裡,李瑕俄然又想到張居正因而不得否定本身的設法,腦筋也混亂起來。
“非瑜說無妨便無妨吧。”廖瑩中笑了笑,意味深長。
“是啊,遣一兵、發一弩,皆仰國庫。財用空竭,如血氣凋耗之待斃人。”
“明人是如何評價張居正呢?”
廖瑩中說著,長歎一聲,又道:“東翁亦躊躇啊。若鼎頂改革,恐覆王介甫之覆轍,身敗名裂尚隻是其一,萬一再變成大禍,隻恐社稷不存;但,大宋積弊叢生,若不思變,如何拿出賦稅抗蒙, 隻怕是”
這輩子,想為“五陵輕浮兒”倒是不成得了。
這一天顯得極冗長,但天氣還是漸漸暗了下去。
“不錯,呂家人方纔送來的。”
“東翁是想說”
李瑕似有震驚,又似冇有, 隻沉默不語。
“東翁常言, 謝方叔庸材, 慣會一味上書勸官家,實則毫無魄力,屍位素餐之輩爾。當今天下, 須有英豪挺身而出。”
“如何?”
為李瑕烘頭髮的侍女偷眼看去, 隻見另一侍女素手按著李瑕的腿,已起了大竄改。
王安石變法哪怕是敗了,其人也是先正己、再正天下;賈似道立品便不正,隻怕越是慷慨報國,越遭人痛恨。
他父親的墓碑上刻的是“若夫製閫勳業,則有國史在”,而他賈似道,決定挽大廈將傾,在國史上為父親再添一句。
但臨時而言,冇人敢動呂文德分毫。
“軍需嗬,自端平入洛,邊儲一空,至今與蒙古惡戰二十餘年矣。每歲督軍以七百萬計,京湖犒賞以五百萬計、沿邊命帥以三百萬計、諸將招軍以二百萬計、蜀中撫諭以一百萬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