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2章 家族利益[第3頁/共4頁]

白茂不是為了奉迎毛居節才這般說。

做最壞的籌算，一旦忽必烈要對張家脫手，如何辦？

張弘略考慮著，緩緩道：“但隻怕買賣不好做？”

他材乾強敏，當年保州城的修建恰是出自他之手。

過了一會，毛居節問道：“白茂，中秋佳節你隨我流落在外，內心可有抱怨？”

李瑕既佈局太原，張柔的不安也在催促他不要等，主動往太原去打仗。

“是、是。”

換言之，張柔與元好問算得上是連襟。

“小人就是怯懦，求個安穩。”

半箇中原的士卿，皆受過張柔恩德。

靖氏乃河北九公之一的靖安民之女，毛氏則為河北名流毛朋伯之女。

這是張家反戈最根基的兩個前提前提，不然歸附李瑕則劃一於滅族。

張柔偏要說是五郎丟的亳州，因為他已經好久不提張九郎了。

若說張五郎丟了亳州，可張弘略擊敗夏貴以後，張家實在可重占亳州。

待身後那隊馬隊愈發近了，未亮出燈號，但看士卒邊幅也是漢軍。

他很清楚本身有多大本事，碰到仇敵提刀衝上來，他隻要捧首鼠竄的份，實在不成能跟著李瑕闖出花樣。

“是。小人這些年老是說這事，先是與五郎說，以後又到保州與大帥，與各位郎君、先生們說，可著這故事掙些米祿哩。”

當父親的想如何做，還不需求兒子同意。

之以是現在亳州又不在張家手上，是因張九郎把兵力領去攻關中，且大敗了。因而忽必烈順勢行“遷轉之策”，移畏兀兒將領阿裡海牙鎮亳州。

可當李瑕起勢，當張文靜、張弘道、楊果、元嚴、李冶等親朋故舊皆已投奔李瑕，毛居節便有了偏向。

問張柔內心對哪個兒子更不滿些？怕還不好說。

“小人可不傻，大帥之以是遣小人隨先生來，便是因那日大帥問我李瑕之事，我說‘張家纔是最聰明的，管誰取了天下，平安然安坐鎮保州才喝采’。”

五郎隻是中人之姿，向來是捱罵的。但即便是中人之姿，當時做到那般境地，起碼是為家屬極力了。

哪比得上被張野生著卻不消賣力？

毛居節俯下身，低聲問道：“可如果到最後，連張家都迫不得已隻好投了李瑕，你也不悔怨？”

“不悔怨。”白茂毫不躊躇搖了點頭，道：“主家待小人好，把小人孃親接來保州照顧，又給小人討了婆娘，娃兒還能隨先生識字，大恩大德，小人哪另有一點悔怨的？”

與張柔如何想無關，與甚麼大義、目光、好處，十足無關。李瑕做不到這兩個前提，統統免談。

至於說二姐兒出嫁要嫁奩，可大姐兒出嫁時的嫁奩還冇給。

毛居節不由朗笑，讚美道：“你雖出身販子，但看得透辟啊。”

“這半子有些手腕。不走河南，也可走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