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0章 賢主[第1頁/共3頁]
這可稱得上古蹟般的產量,也是他在朝以來初度有所堆集。
關中之戰結束,才稍緩了一口氣,李瑕就已派軍情司刺探忽必烈到底還留了多少兵力在河套,為的就是持續攻興慶府。
為何打了敗仗還要媾和?這看似荒唐的環境背後是宋承閏年間袞袞諸公的衡量考量。
“是啊,開了年便常在掛念阿裡不哥與忽必烈之事,遠隔五千裡的戰事又能與關中有多大牽涉……”
幸虧,川蜀包含漢中在去歲倒算是歉收。
有些人能夠嘻嘻哈哈,活出自我,一聽這些數字古板有趣就走神,如孫德或所言“道法天然,無拘無束”。李瑕不可,隻要他還想在這亂世對抗蒙古,就必須做到凡人做不到的。
氣候恰好。
他現在說“蒙元”“我們”已是非常天然了。
運氣好攢下這一點賦稅,還要修水利、建城防、增加武備、鋪橋修路,還要堆集糧草應對今後蒙古的舉國守勢……
但如果為了親征興慶府,絕對不可……
這句話透著他對李瑕的體味,有些無法,又有些豁然。
李瑕就顯得很傻,這些年占了太多的地,卻一向冇有充足的兵力與賦稅去守。是以捉襟見肘,困難重重……
他們都恐怕李瑕說出要親征興慶府。
至於“無拘無束”對他而言不是豪侈品,是底子就不存在的觀點。
能拿多少再去打興慶府?
大理不說是賠錢的,但冇有二十年的生息,根基不成能供應多少賦稅,或者說從大理運些不幸的錢草過來還抵不上路上的耗損。宋太祖玉斧一揮不要這處所,並不是毫無事理。
站在議事堂四角的幾個侍衛聽著聽著,困得不可,已經連著把頭往下磕了很多次。
“但兵戈不能隻看劃不劃算。我們必須打興慶府,以後才氣打河套。占有了河套,纔算是搶占了胡虜南下的跳板。要的是這個計謀位置,那麼耗損賦稅便是值的。何況眼下蒙軍主力並不在中原,這一仗我們接受得起。”
並且李瑕雖經常聽取旁人的建議,但實在一貫有主意,一旦情意已決,怕是冇人能勸的。
韓承緒起首與楊果對視了一眼,將手裡的諜報遞疇昔。
這邊還在說話,那邊關德輕手重腳從前麵繞出去。儘量在不驚憂諸位相公的環境下將一封公文擺在李瑕桉頭。
端坐在上首的李瑕卻半點冇有感覺有趣,很當真地一邊聽一邊記,以求做到對這些事都內心稀有。
時候說快也快,說慢也慢。才過了年,一轉眼正月又要過完了。
“興昌六年以來,川蜀年年與蒙古作戰,直到去歲三月。換言之,去歲之前,非論川蜀有多少緝獲、多少收成,根基都耗在這戰事裡,另有戰後的撫卹、封賞……”
董文用已看完了兩封函件,沉吟道:“去歲郝天益刺探到合丹率五萬雄師駐紮於九原城。現在又接連有諜報說太原空虛,那有無能夠蒙元想要勾引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