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過往[第1頁/共4頁]

“不是你，”鐘意悠長以來壓在心頭上的那塊石頭被移開了，陽光照入，輕風緩緩，她道：“對不住。”

益陽長公主不明就裡，卻還是叮嚀侍從們退下，這才道：“你明天到底是在賣甚麼關子？”

先前二人坐在馬車裡，李政的一眾侍從便牽著他的馬，遠遠跟著，他自屬動手中接過韁繩，翻身上馬，笑道：“那我走了？”

最後，他才悄悄地說：“去問姑姑吧。”

“懷安，”她道：“沈複至心待你，青雀也一樣，能獲得如許兩個男人的至心，我都有些妒忌了。”

益陽長公主公然還冇有安息。

李政點頭，內心打動，複又歎道：“父皇故意了。”

李政俄然頓住, 目光怔怔落在她麵上。

鐘意卻握住他手，低聲道：“是不是？”

“先前，你曾問過我四個題目，”鐘意眸光微抬，悄悄道：“我內心實在早有答案，隻是不敢說，本日卻定了主張。”

她當然有失策之過，但李政重新到尾都坦白著她，也不是一點錯都冇有，拿這句“棒棰”說他，也絕對算不上冤枉。

鐘意卻不直接答覆，頓了頓，方纔低聲道：“皇後……皇後是你的生身母親嗎？”

……

李政聽得笑了，道：“人間哪有這麼多偶爾？更彆說，是在宮中如許的處所了。”

時候已經不早, 暮色漸起, 往城外的路上幾無行人，隻要馬車上的風鈴聲伴著馬蹄噠噠，快速往青檀觀去。

鐘意點頭。

“我不曉得，就是下認識感覺像，麵貌不甚類似，但氣度如出一轍，”李政道：“她向來不喜好華衣貴飾，即便身處皇宮當中，也一貫素簡，如你普通潔白，有點清冷，另有些孤傲。”

李政有些訝異的看著她，笑道：“本日吹了甚麼風？你竟也有向我道歉的時候。”

李政目光中添了幾分柔意，俄然伸手去撫摩她麵龐，道：“確切是。”

鐘意回身，溫聲叮嚀：“走吧，一起謹慎。”

鐘意亦是含笑，道：“天氣不早了，隨我一道出來安息吧。”

鐘意沉默，李政也冇有再說話，馬車卻在這時候停了下來。

說完，便扶著玉秋的手，下了馬車。

“該死，”鐘意嗔他一眼，啐道：“你個棒棰。”

“另有，”他頓了頓，神情少見的有些赧然：“那天早晨，屋裡冇有掌燈，我朦昏黃朧的見到你，感覺你有點兒……像我的母親，厥後，你對我如何凶，我都不忍心對你發脾氣。”

“你哪兒來這麼多得寸進尺的要求？”鐘意戳著他額頭，順勢把他推開：“你內心憋著那麼多話，卻甚麼都不肯說，重新到尾都瞞著我，莫非這冇有錯？”

李政悄悄笑了起來，道：“我帶江山珠疇昔，本來是籌算供奉在屋子裡，敬獻給母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