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第1頁/共4頁]
固然費些力量,可常用字也就這些,多來幾次,她就即是不動聲色地重新學一遍認字了。
連續小半個月,李睦就如許來回在彆樣的認字釋義和左慈的寓所之間。轉眼間,城中草木的葉尖開端打卷泛黃,午後烈烈的陽光也不儘酷熱,夜裡的風中也有了些微涼意。
“不如如何?”李睦正往外走,聞言俄然想起前次與他提及的製酒,頓時又來了興趣,駐步回身,微微偏一偏頭。
那兵士見狀趕緊把魚拎起來晃兩下,硬是晃得那魚尾又啪嗒一下掙出一抹水花,向李睦幾次誇大:“此魚活的!活的!”
當然,不能直接就問他這句話如何念,要說“考”,問他此句何解,既能曉得讀音,又能得悉解意。
士之耽兮,就是男人沉於情。不成說也,即不成忘情而脫。豈貳其行……豈能虧於德行……
李睦背動手,在房間裡團團轉了兩圈,眼角的餘光俄然掃過窗邊木架上,堆得整整齊齊的十幾卷竹簡,眼睛猛地一亮,俄然就有了主張。
搞定!
呂蒙幾近要把鬍子扯下來了,他少時被姊夫韓當押著送學時也冇這麼頭痛過:“前一句說的是男人沉於情,猶可退身而出,女子沉於情,則無可擺脫,後一句便是以女子嫁後言行無差,責男人德行有虧。你隻截一頭一尾,如此斷章,如何能解?”
李睦不由佩服。
李睦在內心將這幾句話的釋義拚集起來,或人眉眼彎彎,目光閃閃,深施一禮,麵上帶笑,卻神情當真的模樣彷彿尚在麵前,唇角不自發地就揚了起來。
李睦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抬手就在他肩上一捶:“策應個頭!要你留在這裡督管糧草是軍令,公瑾出戰,如果糧草有題目,我第一個不饒你。”
頭一封手劄第二天上午就送到了,兩指寬的竹片上獨一四個字――可念,勿憂。
李睦看著那條魚鰓隔好久才動一下的草魚,不由哭笑不得。
如許總不是個事兒啊!
“士之耽兮,不成說也,豈貳其行?此句何解?”
周瑜走後,真的每天都派人送信返來。
啊?這也能被他想出來?
周瑜派人送來的軍報,偶然是一條兩指寬的竹片,上書寥寥數字,或說尋陽城外草木蔥嶸,或言劉勳麾下某將容顏醜惡,偶然又是一方絹布,寥寥數筆勾畫出一幅荒無火食的山光水色,最誇大的是第十二天的時候,李睦竟然還收到了一條活魚!
字如其人,清俊矗立,超脫蕭灑,又透著一股極有文明的斯文氣,都雅得很。
“來人,來人,去看看呂子明在那邊。”
直到看到李睦皺了眉又詰問一句,纔回過神來,目光一閃,昂開端又捋了一把下巴上的髯毛,輕咳一聲,聲音進步地略帶決計:“去就去。”
送來的兵士說這是周郎前日新釣上來,還下了鐵令,魚送到時必須還是活的,不然歸去後按軍規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