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侍寢[第1頁/共2頁]
我感喟道:“這一刀是定然要割的,或者在你身上或者在我身上,我怕疼,陛下不怕疼,那當然就割陛下了。”
我亦誠篤道:“憑你的貫穿力我很難跟你解釋,你記著我說的話就好了,不然太後會砍我的頭的。”
“陛下啊……”我考慮著說,“明日如有人問你,‘司馬笑可有奉侍你’,你便說有,若問你‘舒暢否,鎮靜否’,你便說‘甚好’。懂不懂?”
但究竟是,工具是,劉阿鬥。
“為甚麼必然要割?”
無量壽佛,阿彌陀佛,我放天子的血,應當不會被雷劈吧。
“誒?你是誰?”身後傳來劉阿鬥的聲音,我硬著頭皮,轉過身去看他。
我低下頭看了看本身的衣服,幾近能夠透視的蟬衣啊,有穿跟冇穿似的。
我隨口道:“就看諸子百家哪一家都好,陛下要學而不厭啊……”
因而我和劉阿鬥二人很純粹地上了床,他在外頭,我在裡頭。
我像剛出爐的烤豬那樣香噴噴地送進天子的寢宮。
“是嘛。”劉阿鬥一點也冇有起疑,“但是你這麼晚來宮裡做甚麼呢?”
他憨憨笑道:“不怕。”
他倒是深謀遠慮得很……到底是真傻假傻?
“啊?”劉阿鬥眨了眨眼,“看甚麼書?”
“這個啟事很龐大,我很難跟你解釋的,你隻要曉得不割太後就會砍我的腦袋。”
他欣喜地上前來,“笑笑,母後放你進宮了嗎?”他頓了下,又問道,“你如何穿成如許?”
劉阿鬥轉頭說:“笑笑家的床也很舒暢。”
我愣了一下,握著刀昂首看他。
他很隨便地說:“好啊。”
下策,滴血。
我連連點頭:“成成成!我冷死了,借你被窩躺會兒。”
他眉眼糾結了一下,猶躊躇豫地伸出白白嫩嫩的手臂來,說:“那好吧……你彆割太深,床頭有金創藥,撒一點就能止血。”我心想他還是挺怕死的,他又說,“讓彆人發明我受傷的話,太後也會砍你的腦袋的。”
劉阿鬥找來一本《孟子》,問我:“看這個成嗎?”
那嬤嬤把我推動寢宮,最後威脅了我一句:“不落紅,就落頭!”
難怪一隻雞都想爬上去……
我偷眼看阿鬥,他一臉純真蒼茫地看著我,真讓我於心不忍不得不殘暴。
劉阿鬥沉默了半晌,用不如何必定的語氣說:“笑笑?”
劉阿鬥這邊對好了暗號,落紅又該如何辦?
劉阿鬥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回身歸去找書了。我鬆了口氣,抹了抹額上盜汗,這才感覺身上有點冷,穿得委實也太薄弱了些。
我這麼說,他不懂也懂了,神采凝重地點點頭。
我歎了口氣,拜倒:“陛下。”
我一本端莊地說:“太後說,讓微臣監督陛下讀書。”
我撫掌一笑,“如此甚好。”說著從被窩裡爬出來,摸到桌上取了一把裁紙的刀來,比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