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尷尬誤會[第1頁/共4頁]
謝爻腳底一滑,脫口而出:“誰……?”
“為何。”午後濕熱,世人都一頭一臉的汗,唯獨謝硯還是清冷僻潔,抹額隨輕風而動,抖落草木的沉香,是種讓人賞心好看標清冷。
看九叔的靈脈垂垂安穩,眸子也有了些光,謝硯懸著的一顆心才稍稍放了下來,身上的雨水早已乾透,現在額角背後浸濕的,是汗。
謝爻嗤的笑了出來,牽涉傷口一陣疼,眉頭微蹙:“這像甚麼話。”
謝爻嘴唇動了動,卻有力發作聲音,眼睛裂開一條縫,棕茶色的眸子已垂垂渙散,落空了焦距。
謝硯垂下頭,下巴枕在九叔肩上,搖了搖腦袋。
謝硯瞧了眼榻上血跡斑斑的衾被,將九叔謹慎翼翼地攬入懷中:“侄兒在。”
“來不及了,儘快措置罷。”謝爻當然怕疼,但比起疼,纏香絲在肉裡瘋長更讓人噁心。
船順水而行,謝爻傷愈的同時,也到達了長樂城。名不見經傳的洛以歡鋒芒初露,獲得靈試第一的事兒,早已傳得沸沸揚揚,乃至被編成了話本故事。
謝硯不答,清冷的麵上寫滿不鎮靜,謝爻有些莫名其妙,想和緩藹氛,笑吟吟道:“硯兒,你該不會有喜好的人了罷?”
就著謝硯的手喝了半盞茶,謝爻俄然想起昨夜投止的母女,急於扣問不慎被茶水嗆到,謝硯拍著他的後背道:“九叔放心,那母女已安然分開,我給了她們些銀子。”
“硯兒,我有些冷,衾被……”現在他身上已披著謝硯烘乾的外袍,卻仍舊冷得顫栗。
謝硯淡淡開口:“九叔但願我娶宋家人麼?”
氛圍和緩下來,他鬆了口氣,覺著眼皮越來越重,身材又被摟得和緩了過來,心中安寧,便睡了疇昔。
方纔一心應戰冇發覺,傷勢比他料想的要糟很多,也許是瞧見了謝硯,完整放鬆了防備,劇痛從四肢百骸伸展開來,似有千萬根毒刺在肉裡來回翻攪,眼角不自發的微微潮濕。
謝爻此時神態不清,被包裹在融融的暖意中,舒暢地朝對方肩窩蹭了蹭。
犯規即是放棄靈試,畢生製止入塔。
現在的謝爻,殘破不堪的衣衫被血染紅透,被纏香絲劃破的傷口深可見骨,觸目驚心,屋中滿盈著一陣奇特的香氣,是纏香絲枯萎的氣味。
謝硯跪在九叔麵前,渾身淌著水,嘴唇發白眼眶泛紅,不知所措地朝對方伸脫手,卻又僵在半空中,顫抖不止,似不敢去觸碰。
“混賬,瞎想甚麼。”謝爻真感覺又氣又好笑,氣他在侄兒的印象裡這麼孱羸,笑對方對本身也算得上有情有義非常夠意義了。
不是你想得那樣……可即便能發作聲音,謝爻也解釋不清楚。
當時他看到一對穿戴九叔衣服的女子從船內艙走出來,心中震驚,待母女與他解釋後才稍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