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方向[第1頁/共5頁]

索拉姆用手指悄悄敲打著雕欄。他仍然帶著連帽大氅，彷彿對陽光有著莫名的順從。“當然是我，不過靠的倒是這個東西。”說著。他從大氅上麵拿出一隻毫無赤色的眼球。索維蘭一愣，猛地想起來。這不就是聖歌叢林中碰到的阿誰刺客，他所留下留下的東西麼？

“然後……就在攥住我的。我的腳踝時……拿到了血液？……”索維蘭問道。

與此同時，船埠上數百隻拳頭一起舉向空中。“以灰鐵之名！破?浪?前?行！”龐大的聲浪扯破了頭頂的天空，他們在向列格布——這座港口最巨大的船長，致以最高貴的還禮！

索拉姆聞言點了點頭，回身迎了上去。“這是我的承諾，你應得的酬謝。”他拿出兩個信封，遞給了對方。列格布的目光俄然鎖住了那兩個薄薄的信封，彷彿那是代價連城的存在。不過就在他想要伸手接過的時候，索拉姆的手腕悄悄一抬，“想好，我的朋友，你將獲得的東西，以及與之支出的代價……”

這時，一陣從船埠上傳來的宏亮吼聲，讓列格布的神情一震。“船長！出港稅單！我拿到出港稅單了！第一個！我們是他媽的第一個！”激流懦夫號的大幅擠過澎湃的人群，他的手臂在空中不斷揮動著一張粉紅色的紙片。

“來吧！讓我們解纜！”列格布站在船尾大聲號令道。激流懦夫號很快離開船埠，在世人目光中，駛向了廣寬的峻河。越來越快，船頭的尖角破開起伏的浪花，將它們推向兩旁，火線，絢麗的朝陽越升越高，那暖和的光亮灑在江麵上，留下了一層如銀鱗般活動的光芒。

“好啦，閒事乾完了，就讓我們解纜吧！”索拉姆輕鬆地說道，“我對此次飛行但是滿懷等候呢！如果冇記錯的話，前次坐你的船，還是在數十年之前！看在主神的份上，當時的你，但是把妙手！”

“激流懦夫號”的船舷旁，十幾個身影在那邊大聲喊著標語，給上麵的海員們加油打氣。托馬斯、庫爾、埃蒙德、另有索拉姆的部下們，他們鎮靜得滿臉通紅，乃至宏亮的吼聲中都帶出了絲絲沙啞的破音。就連老肖恩都站在一旁淺笑地看著麵前這幕熱烈的場景。

列格布的手掌在空中愣住了，他的眉頭緊緊地擰在了一起，彷彿在做著狠惡的棄取，最後，他還是果斷地拿過了信封。“是，我想我考慮清楚了。”

索維蘭將頭轉向一旁。“地牢……中，中的……也是你，對麼？……”他的聲音嘶啞非常，嗓子傳來的刺痛讓他必須停下來舒緩一下，“如何……做到的？……為，為甚麼？……”

索維蘭收回了目光，他的調子有些降落的冰冷。“絕望……我曉得。救瞭如許的我……你們很絕望！”

中間的埃蒙德大笑著扯起嗓子，向船尾吼道：“船長！奉告我的朋友！我們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