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傷痕[第3頁/共5頁]

“火伴！……”埃蒙德指了指提示道。

坦德拉繃緊的神情俄然一愣，彷彿有些不信賴本身的眼睛。他看到了誰？竟然是本應遠在刀鋒要塞退役的，他獨一的兒子，埃蒙德・恩佩斯！

“好久不見！父親大人！”那名弓手用力揮動動手臂大喊道，彷彿底子冇有被此時壓抑非常的氛圍所影響，“傳聞你犯了叛國罪？！這麼風趣的事情，你真應當叫上我的！”

迴盪在丘陵間的巨響尚未在世人的耳中消逝殆儘，但是已經冇有人體貼馬車的狀況了，乃至冇人理睬摔在地上的，存亡不知的格裡克。靜止的馬車就在那邊，不會再動，題目僅僅是，隻要活下來的人，纔有權主宰它的運氣。

“次序祝賀？……”手持法杖的老者詭異地笑了一下，兩道斑白的眉毛悄悄跳動著，彷彿在感慨著運氣的無常。“多麼風趣的一天……”他將法杖舉向空中，俄然，伴跟著一串晦澀難懂的咒語，一蓬澎湃的氣勁從杖頭上灰紅色的寶石中炸裂出去，四周的空間彷彿都被撕扯出一抹扭曲的光暈。下一刻，十餘道深灰色的煙瘴拉出道道如墨的尾跡，快之又快地衝向了西境的馬隊們。

坦德拉跳下了馬鞍，將巨劍插到了地上，他的身後，老肖恩、庫爾、托馬斯、埃蒙德，另有至今不知身份的老者與黑衣騎士擺列擺佈。直到現在，世人才重視到這輛馬車被摔到了何種境地。

庫爾和托馬斯紛繁捂住了嘴巴，老肖恩則閉上了眼睛不忍再看；坦德拉高大非常的身軀顫抖著，不知是在壓抑著本身的氣憤，還是冇法言喻的哀痛；埃蒙德緊抿著嘴唇，在他彷彿刹時衰老了很多的父親的肩膀上，用力按了按。就連黑衣騎士和中間的老者，都隻能對視了一眼，隨即沉默不語。

“證明給我看！……”黑衣騎士的聲音再次響起，就像皮鞭一樣抽打在索維蘭的背上。曾經的王子用肩膀代替了雙腳，在空中上一點一點挪動著。殘留的血水、烏黑的泥土、鋒利的碎石，他的胸膛在大地上淌過反對他的統統。衰弱的身材溢位一層又一層冰冷的汗水，早已磨破的肩頭每動一下都會帶出鑽心的刺痛，但是索維蘭的法度並未停下，向前，一點點向前！

“嗯！”埃蒙德點了點頭，反手握住三支羽箭，將此中一根搭到了弓弦上，而黑衣騎士則抬起手掌，在那根羽箭上悄悄一抹，刹時將其鍍上了一層浮動的灰氣。

戰馬還在疾走，兩支步隊彆離在對方身後迂迴，調劑，就像兩端以死相博的鬥獸，在這片狹長的疆場上重新舉起本身的利爪，猖獗地撲向對方，碰撞、撕扯、分開，再碰撞、再撕扯、再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