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夢卜白馬王，計定太常府（下）[第1頁/共4頁]

“我與王淩都是行伍出身，非常熟稔。他曉得我忠於曹氏，想讓我作為內應，今後助他篡奪兵權，共侍新君。”毌丘儉言道。

“你承諾他了？”嵇康急問。

“好詩，真是好詩！鐘大人出口成章，真是才高！”李茂與其他幾位紈絝後輩交口讚道。

嵇康站起家道：“另立新君，乃謀逆之舉，為大不祥。皇上再是無用也是先帝所立，豈能由臣子私行廢立？司馬懿把持朝政，獨攬大權，乃大逆不道。而王淩若另立朝廷，挾天子以令諸侯，其行與司馬懿又有何異？你與他為謀豈不成了叛臣賊子？此為一不成；曹彪身在兗州，與許昌另有間隔。若舉兵入許昌，雄師過境豈能不露行跡？司馬懿用兵如神，隻怕曹彪到不了許昌，便會死於途中。一旦事泄，你恐怕也會連累喪命。此為二不成；這第三麼……”

“好，統統謹慎！”

“這倒不必擔憂，我與他訂交多年，能夠拜托大事。方纔你說曹植托夢，是想讓你禁止曹彪稱帝，不知你有何籌算？”

次日晚，城南繁華街道的“秦桑閣”中燈火透明，一片歌樂曼舞。鐘會斜倚在二樓雅閣的軟榻上，一手摟著溫香軟玉，一手拿著碧玉酒盞，與幾個官宦後輩飲得正歡。

“這有何難？我定會多多留意，你等我動靜便是。”

“我一貫恭敬令兄為人，早想交友卻不知他喜好何物。我想請你幫手探聽一下，看看他常日都在那裡出入，與何報酬友，我也能投其所好不是？”

“我不是那些個文人騷客，不會作詩。”鐘會將酒盞一放，暴露不屑之色。

容華耀朝日，誰不希令顏？

“公事？”司馬芠站起家來，聲音顫抖，“你這渾身的胭脂酒氣，連邕兒、毅兒也被嗆到好幾次，豈能瞞得過我？”

袖玉掩口一笑，啐道：“你們幾個俗物，真是酒囊飯袋。此詩出自曹子建的《美女篇》，並非鐘大人所作。是不是，大人？”她將酒盞遞到鐘會唇邊，喂他飲了一口，本身則喝了剩下半杯。

“依我看來，此事有三不成。”

“我已解釋過多次，信不信由你，懶得跟你多言！”

“如許啊，”鐘會斟了杯酒，遞到李茂麵前，“我有一件小事，想請李兄幫手。”

回到府上，司馬芠早已睡熟。鐘會倒身一覺，睡到天光大亮。展開眼時，司馬芠正坐在床邊，哄著正在牙牙學語的季子。見他醒了，司馬芠淡淡道：“我昨夜睡得早，你幾時返來的？”

鐘會摸摸她的麵龐，柔道：“我也捨不得你，怎奈本日確切不爽，他日我更加賠償你，好不好？”

“混著？他都去那裡混了，難不成也與你我一樣喜好這煙花之地？”鐘會不經意一問，身子卻從軟榻上直了起來。

“大人，你就吟幾句吧，奴家想聽呢。”鐘會懷中的女子俯在他胸前，嬌聲道。這女子名為袖玉，年方二八，柳眉朱唇，著一身鏤斑白紗衣，麵貌非常清麗脫俗，是這秦桑閣的頭牌。若她不開口說話，一雙眼睛卻與曹璺有三分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