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直諫皇帝[第3頁/共6頁]

宣長昊目力非常靈敏，一眼看去，已發覺到了她額角微有汗意，這纔想起她本是驚嚇昏倒，方纔有所好轉病人，不由一愣，隨即說道：“你另有話要說麼？”

目光轉到雪雪身上，吃得滿盤狼籍糕點和它短毛間沾滿點心碎末上停頓半晌，宣長昊眼神再度變得通俗：“它很靠近你？”

她聲音非常輕柔，語氣低婉得像是私語，但所說內容倒是教人惶恐萬分。即使宣長昊一顆心堅如盤石，也不由為這話一驚，看嚮明華容眼神驀地轉為鋒利，像是想要化目光為利劍，將她分解闡發，看個清楚。

說到這裡，她們身邊白石道上俄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小宮女抬眼望去，當即嚇了一跳，從速跪下說道：“奴婢拜見皇上。”

沉默半晌，宣長昊緩緩說道：“你說這些，有何企圖？”

明華容道：“陛下有所不知，臣女未滿週歲時便被送到莊子大將養，名為養病，實則……”她抿了抿嘴唇，似是不肯多說，但臂上傷痕卻已是無聲傾訴。頓了一頓，她又說道：“父母之命，臣女也不敢指責甚麼。但回到帝京以後，家中繼母倒是變本加厲，數次想要取臣女性命。螻蟻尚且偷生，臣女自認冇有賢人那般任打任殺，引頸就戮胸懷，為了保命，不得不為本身籌算一二，便經常留意夫人動靜，以防她再暗害臣女。不想，卻是以探聽到一件奇特事：夫人成心將二mm許配與瑾王殿下為妻。這本來也冇甚麼，但古怪是，此事是白丞相作主。”

“臣女固然幼時不父母身邊，不能不時聆訓，卻也曾讀過幾本書，曉得忠君為國之理。發覺有人覬覦陛下江山社稷，自是前來稟報――這是於公。至於私心……”說話間，明華容像是不經意般撫了撫鬢邊碎髮，跟著這個行動，衣袖滑落，暴露了掩於袖內半截手臂，雖是皓白如雪，卻難掩其上密密麻麻、經年累月留下淺淡傷痕。

他說得非常峻厲，明華容卻聽得心中大定：能說出這番話來，實在已經證明宣長昊信了本身話。

這時，她才發明不知不覺之間，掌中已是一片濡濕。

白貓從速奉迎地舔舔她臉頰，卻被她閃了開去：“怪癢，彆亂動了，不然我把你丟下去。”

“……無妨，它既想跟著你，你且帶它去吧，轉頭皇姐會著人將它送歸去。”

膜拜拜見時，她心內一陣打鼓：方纔為甚麼要多嘴捎帶上陛下呢，也不知被聽去多少，會不會治本身一個語氣驕易之罪。

明華容躬身行了一禮，剛要退下，卻聽肩頭貓兒叫了幾聲，聲音裡儘是委曲。她這纔想起本身身上還頂著前皇後愛寵，不由有些訕訕：“陛下，您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