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殺害手足[第1頁/共6頁]

老夫人忿忿數落了一通，又喝問道：“那賤婦姦夫是誰？你們既是她家裡出來，想必也曉得些首尾？”

兩個婆子一時拿不準她是何企圖，又相互使了個眼色，此中一個陪笑說道：“托老夫人福，這幾年鄉間無災無旱，小有收成，日子還過得去。”

她末四字上咬得格外重，兩個婆子一下就聽出了弦外之音，不由都是鼻尖冒汗，說道：“天然，天然，我等定當服膺老夫人提示。”

說著，老夫人向底下看了一眼，中間淨紗會心，當即很有眼色地站了出來，大聲問道：“誰是被我們少爺帶返來白叟？”

聽她說出大老爺三字，明守靖終究從震驚駭懼當中回過神來，心頭驚駭敢頓時又激烈幾分。他當即斥道：“越說越不著邊沿了！來人，把這個妄言非議朝廷命官惡妻給我拖下打死！”

但林氏卻理也不睬他，隻顧催促道：“你說！”

“甚麼？”

明守靖見勢不妙，趕緊打岔道：“嫂子，這惡妻明顯是胡言亂語，不值噹噹真計算。”

那婆子剛要說話，卻被人打斷。世人循聲一看，倒是麵紅耳赤明守靖。隻聽他氣急廢弛地說道：“娘，你就給孩兒留幾分麵子成不成？若她肚裡孩子是彆個，莫非我還會娶她麼？您當我胡塗了不成！”

“多謝老夫人。”先跪下那婆子擦了擦腦門子上虛汗，顫聲說道：“原是……原是夫人過門前就有了身孕，以是當初老宅子時特地挑了間僻靜院子住著，不出幾天又變著法兒將原有人都打發走了，全都換上從孃家帶來人，免得泄漏風聲不好聽。又過了些日子，夫人便推說舊疾複發，吹不得風，不能到外走動，便一向稱病不出。我……我原是管著院裡衣物被褥洗浣之事，平常近不得夫人身，除了被夫人身邊許嬤嬤警告過不準往外露一個字，不然就要活活打死以外，其他詳細環境都不大清楚。直到三四個月後一夜，許嬤嬤俄然連夜送了很多被血汙到衣被來要我本身洗潔淨，不準奉告其彆人曉得。奴婢看著那山堆一樣衣被，說能夠洗不潔淨上麵血水，許嬤嬤說如果洗不好就燒了，隻不準彆人看到就是。奴婢便連夜將那些東西都燒成了灰，隻揀出幾樣赤色淺淡來洗刷。那天夜裡奴婢聞聲側門有人輕手重腳地進收支出，還聞聲了嬰孩哭聲，但天亮後又冇了……”

見她們還算識相，老夫人哼了一聲，問道：“我當初隻進過一次那賤婦院門，以是竟然不認得你們。我且先問問，你們是她陪嫁，還是如何？”

老夫人目光從她們綢麵大襖上掠過，俄然笑了起來：“離了我們家以後，這些年你們過得不錯？”

彆的一個婆子也就勢跪下，一樣叩首不止：“我甚麼都說！隻求老夫人放我一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