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斷線放紙鳶[第3頁/共4頁]

“惡棍！”

顧清棠用心走近了殷寧一步，近在天涯，極其含混地深深嗅了一口，“公主本日好香呢。”

顧清棠故作當真地想了想，臉上的酒渦因為含笑再次旋了起來，“一是因為不想公主作為政治籌馬嫁與大車，二呢？”顧清棠隻是笑了笑，將話換做了彆的一句，“這朝堂上大人們把戲實在是讓人倦乏，多公主這每日樂一樂，這腦筋也不至於生鏽。”

顧清棠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整了整白底青紋的官服，笑道：“嗯，但是公主在放紙鳶？”

顧清棠還是笑著，“以是公主徹夜無妨再想想，明日另有甚麼體例要我的命？”說著，她眼中的笑意深了七分，原是瞥見了殷寧鬢髮間殘留的梨花花瓣，喃喃唸了一句，“美人如畫……如畫……”

官服已算不得新，卻漿洗得甚是潔淨，乃至駙馬身上還帶著一絲淡淡的香味。

顧清棠錯開目光，看向紙鳶的落處，剛好是駙馬府高牆以外，她和順地問了一句，“要我為公主去撿紙鳶麼？”

年太尉點頭笑道：“好，你也該回駙馬府了。”

顧清棠瞥見了小夕額上的盜汗，從懷中摸出一塊帕子，親手給小夕擦了擦，“是甚麼讓你如此……熱呢？”

“是。”

顧清棠淡淡一笑，“寄父都曉得了，清棠也不必坦白了，確切，昨夜小公主是想要我的命。”

殷寧仰起臉來，眼底已噙了一片淚花，“如此戲弄本宮好笑麼？”

馬蹄聲聲，都城禦街之上，顧清棠與年太尉並轡而行，似是籌辦同歸太尉府。

顧清棠斂了笑容，柔聲道：“不哭了，可好？”

佞臣！就算生了一張好麵孔，還是是佞臣！

“踏踏……踏踏……踏踏……”

殷寧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指甲忽地在線上一掐，紙鳶刹時隨風飄遠，她驚呼了一聲，“啊！本宮的紙鳶飄走了！小夕……”

當顧清棠的身影呈現在小夕的視野當中，小夕趕緊抬高了聲音，對著殷寧道：“公主……公主……駙馬返來了……”

“你……”殷寧隻感覺有些慌亂，她忍住心底的悸動，也忍住心頭對顧清棠的討厭，說出了彆的一句話，“駙馬，你返來了？”勉然一笑，竟是那般水靈動聽。

“你閉嘴！”

殷寧神采一沉，看著籌辦好的統統似是又被駙馬給粉碎了，萬千委曲隻能硬生生地憋在心底。

“但是……”小夕擔憂公主，看了一眼殷寧。

顧清棠臉上酒渦一深，“賞甚麼？”

年太尉忍不住大笑道：“清棠，有你幫寄父，寄父甚是欣喜。”

她的眼底，清楚是一片真逼真切的體貼，如此和順的一個駙馬，為何恰好是佞臣？

顧清棠略微低頭，奉承道：“多謝寄父嘉獎！”說完，她看了一眼十步以外的太尉府大門，“寄父，清棠就先送到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