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與賜論賢[第1頁/共3頁]
“小弟行醫光陰不長,醫術尚淺,但暮年曾在一卷醫書上讀到過和顏夫子類似的病症。那醫書乃神醫扁鵲所留,以是小弟想,如果能請到神醫扁鵲代為診治,顏夫子這病也許另有的救。”
“賜與夫子之能,譬諸宮牆,賜之牆也及肩,窺見家室之好。夫子之牆數仞,不得其門而入,不見宗廟之美,百官之富,得其門者或寡矣。”
“醫師,千萬不成。”少年來不及套鞋,幾步躥下台階拉住了四兒,“無端受彆人恩德實非君子之行,父親如果曉得了是會見怪我的。”。
我側首看著顏回晾曬在屋簷下的一根根空缺竹簡,思忖了半晌,轉頭對子貢道:“顏夫子這裡就臨時先用藥湯保養著,之前小弟聽聞扁鵲在晉,我本日歸去差人回晉國替顏夫子刺探一番。若能尋訪到神醫,立馬請人送他來曲阜。顏夫子素有賢名在外,想來神醫也不會回絕跑這一趟。”
“諾!”蒲月陽雙手接過錦袋,躬身一禮跑到了四兒身邊,“四兒姐姐,我們走吧!”
“先生何故如此謙遜?四年前,先生遊說五國,存魯、亂齊、破吳,艾陵之戰後,天下格式皆因先生之言而變。兩年前,先肇事於衛國,吳人圖謀不軌扣壓衛公,也是先生壓服吳太宰,使衛公允安返國。子黯更傳聞,先生現在還欲往齊國壓服齊公償還本來屬於魯國的“成”地。先生之才,環球皆知,可先生卻將本身比做飲水之人,而將孔夫子比作深不見底的江河,子黯實不知孔夫子之能究竟勝在那邊?”
“不可,我怎能用大話欺詐父親?”少年聽了我的建議趕緊點頭。
“賜陪侍夫子已有二十餘年,亦不敢稱本身已經得門而入。這天下唯子淵一人最能體悟夫子的境地。”
“顏夫子亦賢於先生?”我問。
“扁鵲之名,賜也有所耳聞,但要找到行跡不定的神醫談何輕易。”
不得其門而入,不見宗廟之美?我將子貢的話在腦中細思了一遍,疑問道:“先生的意義是,子黯不識夫子之能,是因本身境地不高又不未得其門而入的啟事?”
“小哥你彆怕,顏夫子現在還冇醒,等他醒了你隻說那些草藥是你我二人上山采來的不就行了。”我嘴上安撫著少年,內心卻暗道,這少年看上去也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冇想到卻這般固執於君子之道,想來定和顏回常日的峻厲教誨有關。
子貢聽完我的一席話笑而不答,他回身從屋內抱出一卷葦蓆鋪在了小院中心:“賢弟請坐。”說著本身脫去鞋履在葦蓆上跪坐了下來。我點頭一禮也在他麵前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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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血補氣之藥因希少難采,故而代價較平常草藥要貴出很多。我竹片上所寫的藥材頂用量最大的當屬黃芪、當歸、生地,光買齊這三樣就起碼需求七八個幣子,而真正用來替顏回吊命的卻還是彆的幾樣金貴的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