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與賜論賢[第3頁/共3頁]

“顏夫子亦賢於先生？”我問。

“子黯願往夫子門下肄業，望先生為薦。”我俯身朝子貢叩首長拜。

“有甚麼體例可救子淵，賢弟固然說。”

子貢的話讓我墮入了深思。如果說，夫子景仰的是孔丘，那我景仰的便是他端木賜。固然他金冠華衣的模樣和我少時腦中胡想的翩翩儒生模樣相去甚遠，但他的才氣，他這些年做的每一件事，都讓我發自內心地佩服他。可他在孔丘麵前竟然把本身擺得那麼低，我瞻仰著他，他卻瞻仰著孔丘。在那數仞宮牆以內，在我不得其門而入的阿誰天下裡，到底有如何巨大的存在？因為子貢的話，我的內心忽地燃起了一簇火苗。我要見孔丘，我要一探那宮牆以內不為世人所知的天下！

我淺笑著把少年招至身前：“小哥，鄙人聽聞齊國的右相闞止曾以君子之道問於孔夫子，夫子言君子可欺也，不成罔也（1）。君子是能夠接管美意的謊話的，如果你感覺采藥之說分歧道理捉弄了你父親，那我們就進屋再想個更好點的說法如何樣？”

C

我見少年麵有難色，心中便已瞭然：“你把竹片給我吧。”我取回少年手中的竹片，轉而把它交給了一向候在門外的四兒：“四兒，你幫我去藥鋪買些藥。最後這幾樣若一家店鋪裡冇有，就多跑幾家。”

“然，賜聞一知二，子淵聞一知十，賜弗如子淵。”子貢轉頭望向板屋，正色回道。

“賜陪侍夫子已有二十餘年，亦不敢稱本身已經得門而入。這天下唯子淵一人最能體悟夫子的境地。”

備註（1）“君子可欺也，不成罔也。”出自《論語・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