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少年舊事[第2頁/共3頁]

“分開無恤吧，不要和他回晉國。”

“實在，我和尹鐸熟諳瑤女比無恤還要早一些。那年她隻要十三歲，卻已經出落得嬌美動聽。趙孟禮部下的一群軍人很早就打上了她的主張，那日他們跟著她到了水邊，若不是無恤脫手禁止，她恐怕早已經被那五個男人……”於安說到這裡，便難堪地合上了嘴。但即便他不說我也曉得，一個十三歲的少女趕上五個心胸不軌的男人會遭受如何的悲劇。

“我不曉得。”於安一哈腰從土坑旁剷下了一大塊潮濕的黃土，“當年，無恤是個馬奴，尹鐸是替父親調漆的書童，我不過是趙氏家臣的季子，能救下無恤和瑤女的命已是大幸，又那裡能對那幾小我做甚麼。不過，憑無恤現在的身份和手腕，那幾小我估計連渣都冇剩下吧！”於安直起腰將石鏟上的黃土遠遠地甩了出去，“嗬，現在連趙孟禮的屍都城餵了狼，當年那幾個軍人恐怕早就在無恤手裡灰飛煙滅了。”

“那五個男人對他母親乾過一樣的事情。無恤喜不喜好瑤女我不曉得，不過他發瘋是因為那些人欺侮過他的母親吧！”

“曉得，無恤和我提過一次。”

“他是喜好瑤女的吧？”我輕囈道。

“阿拾……”於安麵色一暗，出言打斷了我的話，“自父親身後我就冇有再回過晉陽城，或許……我永久不會歸去了。”

“你要說甚麼？”

“晉陽城外的汾水邊有一棵桃樹，每年春季，它都會開出粉白兩色的桃花。晉陽城的少年都管它叫‘戀人桃’，凡是他們有了喜好的女人，總會想方設法帶敬愛的女人到樹下相會。我覺得無恤必然會帶你去……”

“你不回晉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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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拾，無恤當年對伯魯也……”於安抓著我的手臂一下進步了聲音。

“你笑甚麼？”於安一臉不解地看著我。

“我想我見過那棵桃樹……”我看著於安的側顏，腦中卻閃現出了另一個少年落寞哀傷的身影。那一日我們坐船分開晉陽城，小九恰是站在汾水邊的一棵雙色桃樹下用他親手體例的花環送彆了四兒。戀人桃下，送彆戀人。隻可惜，少年有情，少女卻已經心有所屬，身有所歸了……

“冇甚麼……”於安眉頭一蹙，感喟著抓住了我另一條手臂，“阿拾，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思疑他……”

“他母親……那五個男人……”我喉頭一緊猛地捂住本身的嘴。除了在水邊露營的那一夜，無恤再也冇有同我提起過他的母親，也冇有再說過本身的童年。每次我問起他的疇昔，他總輕描淡寫地說，有點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