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白檀解惑[第2頁/共3頁]

“足下，這但是晉國趙氏的車隊？”由僮站在車上大聲喊道。

伍封生性愛馬，府裡用來拉車的馬匹都是從西域采買的神駿，是以不稍半晌我們就趕到了隊首。

“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侍，在阿拾看來，這與忠義無關，旁人如有非議，孟談兄隻當是穿林之風，無需介懷。”我昂首淺笑，屈膝一禮，“本日多謝孟談兄解我心中迷惑，阿拾在此拜謝，祝兄長一起好行！”

“如許便要走了嗎？”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於歸，宜其家人。”

由僮曉得我心急，連續抽了好幾鞭子，馬兒嘶鳴著，朝雍城東門飛奔而去。

“取初春三月微雨洗淨的桃花，借夜風陰乾浸入酒中，再於酒旗星當空之時焚香藏於桃花樹底下，六月即成。今春我隻釀了三壺，這是最後一壺了。”

“孟談背棄舊主，實是走投無路，女人莫要把我視作不忠不義之人。”張孟談見我深思不語又補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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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送你！”我來時一往而不顧，一心隻想著要問暗香料的事，可現在站在他麵前，卻俄然感覺有些難堪。

“小女羋拾，求見謀士張孟談。”。

時人用香以示其德，上至祭奠請神，下至沐浴香湯，士族每日餬口，各色香料是必不成少的用物。公子利知我喜香，凡是他能彙集到的香料，總會往將軍府奉上一份。江離、石蘭、留夷、杜蘅、芳芷、薜荔，從楚國到晉國，從吳國到衛國，顛末我手裡的各國香料，恐怕比秦宮司香處的還要多。但是，昨日得來的奇特樹枝究竟是何種香料，我卻冇有一點眉目，這個認知，讓我不由又喜又悲。

“你若得空，可來晉國找我，我定好生接待。”

“美人親贈桃花釀，善，大善！”張孟談看了一眼手中的提梁壺，衝車隊前麵的人喊道：“出發，走吧！”

“你竄改情意要同我一道歸晉了？”他淺笑著望向我，通俗的眼睛裡藏著一種我看不懂的情感。

“嗯，我已經遲誤了車隊很多時候，縱是脾氣再好的主子恐怕都要活力了。”我轉頭看了一麵前麵的車隊，發明趙無恤竟然真的下了馬車，背手站在荒草叢中，遠遠地看著我和張孟談。

“五枚幣子。”

“行商取利的事我可做不好。你問的這類香叫做白檀，隻產於西域荒漠之地，樹葉樹皮皆有趣，唯有樹芯帶有微微的甜香。若置於柴炭之上，則香氣濃烈可去邪汙，明清目。暮年有西域之人入晉，曾以此香進獻國君，國君厥後又轉賜給了智氏宗主。現在智府每三月便要派商隊去一趟西域，一擲令媛專為采買白檀，供智氏宗主智瑤一人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