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初露鋒芒[第2頁/共3頁]

“兩軍對陣之時，殺敵是首要任務，砍剁頭顱輕易耽擱戰機，因此在我軍中，記過的憑據是仇敵的左耳。”伍封說完猜疑道：“你明天如何想起問這個了，但是有人同你說了甚麼？“冇甚麼，我隻是在想，當初艾陵之戰死了幾萬齊兵，那吳軍砍下來的人頭怕是要疊成一座小山了。”我早前就聽府裡的侍衛們說過砍頭記過之事，當時聽著隻感覺噁心。兵戈死了一萬，兩萬，還是十萬，對我來講也都隻是一個數字，毫無感受，但剛纔夢中所見，卻讓我真實在實地感遭到了戰役的殘暴和性命的卑賤。

“臉白成如許，我先送你回房歇息。”伍封看我一副驚魂不決的模樣，便牽了我的手想要拉我起家，我趕緊點頭道：“我冇事，將軍本日不是還要問我密報之事嗎？”

“太好了，謝將軍！”我顧不上禮節，提起裙子就跑了出去，模糊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感喟。不過我急著要把好動靜奉告四兒，就冇有細想。

我從他的懷裡抬開端來，環顧了一圈，發明本身好端端地坐在書房裡，剛纔血肉橫飛的疆場早已經不見了。

伍封明顯冇推測我會問這個題目，他先是愣了一下，轉而笑道：“傻丫頭，天然是殺過的，不然我如何活到本日，如何守疆衛國？”

是夜，皓月當空，晶瑩的繁星在灰濛濛的無邊的天幕上閃動沉誘人的光芒，我和四兒躺在院子中間的草地上，聽著夏蟲的低鳴，看著天上的玉輪和隨風飄過的雲彩，有一句冇一句地聊著。

“那兵士們在疆場上可要砍下敵軍的頭顱？”

“好呀，明日將軍吃過早食就會進宮去見國君，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去。”我一邊說一邊把手舉高，嘗試著遮住天上的那輪圓月，然後再漸漸地分開五指，看著月光從我指間流瀉而下，“時候過得可真快，我第一次見到柏婦時才四歲，當時候她剛守了寡，還冇嫁給公士希，你也還冇來。”

“但是做惡夢了？怕成如許。”他扶著我的肩膀，低頭看著我。

我笑了笑，拍了拍身上的青草，也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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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頭，也不害臊，本身想嫁人還想拖著我給你當媵妾啊！”我笑著特長去撓四兒，她此人最怕癢，鬼叫一聲，爬起來就逃脫了。

“當然記得，你一向在等他？”我悄悄地握住四兒的手。

“你如何了？”伍封摸了摸我的腦袋，輕聲問道。

“哦，這倒也是。”四兒當真地點了點頭，又問：“阿拾，你還記得於安嗎？”

我思忖半晌，將本身看到的密報又反覆了一遍，末端又問：“那密報中的子貢是否就是將軍之前所說的端木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