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君前問對[第2頁/共3頁]

“君上和趙氏的盟約？”

“請君上示下。”我把蓋子一盒，朗聲說道。

木門以後，是一間兩丈見方的小室，內裡放了一張侷促的床榻和一應青銅水器，想來該是奉養齊公入寢的寺人和婢子的房間。

綺薑翅……綺薑和齊公……我腦中靈光一閃，恭聲道：“蜉蝣之羽楚楚，美自是不消說的，但外臣覺得君上取蜉蝣翅描彩倒是取了蜉蝣朝生夕死的寄意。”

我跪地雙手接太長盒，悄悄一開，發明長盒內裡被木片隔成了九個小格，每個小格裡都放著三支分歧色彩的蜉蝣翅。

“蜉蝣朝生夕死，平生便隻要一日，一日便是一世。對蜉蝣而言，一次日升日落便抵過人間百年，神木千年。君上是願貼了這蜉蝣翅的人曉得，相守一日，便是相守一世！”

“冇有。”我看著老寺人猜疑地搖了點頭。

齊公把身子隱在珠簾以後，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采：“你去吧……趙無恤在偏殿等著你。”

言畢，偌大的寢殿裡靜悄悄的，隻要我話語的餘音混在穿堂風裡，久久不散。

我回身籌算退回門外，這時，寢室左麵的一副珠簾前麵俄然傳來一個降落的聲音：“你就是晉人的神子？”

他要做甚麼？這裡為甚麼隻要我們兩小我？我內心迷惑著，又往前走了三大步，直走到齊公的跟前，瞥見了他踩在踏幾上的金絲錦履。

“人帶來了。”黑臉大漢扯著我的手臂，把我拉到了休明殿前。

“說下去。”齊公離了軟墊，把身子往前傾了傾。

為何單單選了蜉蝣翅？因為它大小合宜，透明好上色？不對！因為齊宮裡有蓮湖，蜉蝣群聚易捕獲？也不對！

“外臣不知。”

“右相已經集結了臨淄城的兵馬，隻等寡人一聲令下，三千虎賁之士就會攻進陳府，剿殺陳恒。趙氏的人幫與不幫於寡人而言冇甚麼不同。不過，今晚趙無恤救了寡人一命，寡人正在考慮要不要與他定盟。”齊公說到這裡斜著腦袋瞥了我一眼，“這四年來，已經死了十一個女人，寡人倒是不想有第十二個。你既說你是神子，那你天然能答覆寡人的題目，不是嗎？”

“君上這般難堪外臣，恐會傷了與晉國的盟約。”我昂首正色道。

“君上賢明！”我心中一喜俯身便拜。

“你就是那天貼了‘綺薑翅’的美人？故意做出那翼翅擾亂寡民氣神的人，寡人還道你和那素姬一樣是陳恒的人，冇想到你竟是趙鞅的人。”齊公打量了我一番，嗤笑著靠在了背後的軟墊上，“你們現在是看寡人被逼到了死路，都想來我齊國要點好處吧？”

終究要和齊公道式見麵了，我理了理本身身上的衣服，深吸了一口氣，推開了重重的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