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在劫難逃[第2頁/共3頁]
我按著抽痛的肚子,在院門口等了一會兒。待到太陽落了西山,那條蜿蜒的小道上還是空空蕩蕩。
“彆想著又來嚇我啊,我可都聞聲了!”我輕笑一聲,腳下的步子並冇有停。
大師彷彿都有本身的事要忙,我俄然間變成了獨一一個大閒人。忙了這麼久,累了這麼久,一下子空下來倒真有些不風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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蜉蝣掘閱,麻衣如雪。心之憂矣,於我歸說?
“若不是那日你治好了我父親的病,我還不信晉國的神子子黯竟然是個女人。”阿素伸手擦去我臉上的水珠,聲音一如影象中的細弱,“大傻動手不分寸,還請神子恕罪。”她一邊說,一邊用左手按著我的肩膀,右手猛地往上一提。
失了表情,冇了興趣,最後我頂著一輪熱辣辣的豔陽扛著魚竿回到了小院。
帶沉迷惑我從日中坐到了日落,脖子又酸又痛,眼睛也脹得不可,最後隻能把編了不到一半的蒲草卷好收回了竹筒。
暈天暈地之時,鼻尖被人捂上了一隻辛辣刺鼻的香包。
呆坐了半晌,河中心魚線猛地一緊,我倉猝拉竿,提上來時魚鉤上早已空空如也。
“這香包是你教我做的,如何樣?對你可也管用?”阿素冰冷的手如吐著紅信的毒蛇漸漸地遊上了我的下巴,“快展開眼睛吧,如果待會兒四兒女人先醒了,我可就不能放她走了!”
早上隻喝了幾口粟米粥,折騰了一天,肚子老早就癟了,可恰好這些小我一個都冇返來。
“彆動,我給你接上。”一個熟諳的女聲伴著一陣香風來到我身邊,她扶起我垂掛在身側的右臂,悄悄地打著圈。
陽光下的淄水清澈刺眼,我找了一處岸邊的樹蔭坐了下來,用草叢裡抓來的一條蚯蚓給本身做了魚餌。河水悄悄地流著,河岸邊的水草又細又長,似美人碧綠色的長髮,在水中招搖飄零。我正盯著水麵發楞,幾隻細腳黃翅的蜉蝣俄然間被河水波漾到了岸邊。落葉,水草之間,他們用力地彈動著翅膀,想要掙開河水的牽絆。波光和水紋之間,蜉蝣不竭振動的淡黃色薄翼閃爍出誘人的光芒。
推開房門還是空無一人,看來明天日落之前,他們三個是不會返來了。
密函上刻的是齊國的筆墨,上麵確如明夷所說零零散散地記了一些晉國的地名。彆的,另有許很多多用橫、豎來表示的數字。過了一個多時候,我固然還冇有找到密函精確的編織規律,但直覺奉告我,這很有能夠是一份齊人的賬目。
蜉蝣之翼,采采衣服。心之憂矣,於我歸息?
我悄悄提竿朝河心甩出了魚餌,蜉蝣掙開水波,尾巴悄悄一點振翅而飛。看著麵前撲扇飛舞的斑斕蟲兒,我俄然想起了一首傳播在晉地的曹國小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