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第1頁/共3頁]

他料定顏子廉在苦思對策，這時候定還冇有入眠，公然，東配房還亮著一盞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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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兒？小的送你啊。”

封野眼看著燕思空的眼圈漸漸出現了紅，喉結高低滾了滾，目光又開端遊移。

固然這麼晚了，不太能夠有人看到，但以防萬一，還是謹慎為妙，畢竟大半夜的來閣臣府上拜見，定惹人猜忌。

燕思空正色道：“我既以我爹賭咒，便一個字都冇有假。”

“‘噓’。”燕思空表示他彆嚷嚷，“你本身回府吧，我另有事要辦。”

“我說了，我不在乎。”封野惡狠狠地說，倒是不自發地躲避了燕思空的目光。

“明白嗎？”封野的部下滑，捏起了燕思空的下頜，眼神冰冷而邪佞，“說你是我的，一輩子都屬於我封野，你想要這封信，就發誓，用你爹發誓。”

燕思空悄悄敲開了門，門房都熟諳他，見他行色倉促，定是有要事，趕緊將他引了出去。

燕思胡想起倆人第一次去淩霧山莊，在阿誰避雨的山洞中，封野說過的話，他輕聲道：“那你……還情願與我共赴鬼域嗎？”

燕思空怔怔地看著封野，彷彿有一隻手正扼住他的喉嚨，令貳心肺絞痛，令他難以喘氣。廉恥之於他，本是毫無用處的東西，可來自封野的鄙薄，竟會讓他如此難受，憑其三寸不爛之舌，一時卻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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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武帝氣得吹鬍子瞪眼，說二皇子受了驚嚇，都病倒了，他落空了耐煩，要三法司提審惠妃。

“你少給我扣帽子！”封野眯起眼睛，“你這麼急著救他，不過是因為他若當不整天子，你就做不成帝師，會擔擱你的複仇大計，你所做的統統，都是為了複仇，你既然為了複仇能夠欺瞞於我，另有甚麼臉返來求我？你、你有冇有廉恥！”

“好。”

他儘量藏匿身形，躲過巡夜的人，摸到了顏子廉府上。

“深夜街上有禁衛巡夜，馬車太招搖，你歸去便是。”燕思空裹緊了棉服，扭身走了。

燕思空鼻頭酸澀，淚水氤氳，更加用力地抱緊了封野。

顏子廉見到他，倉猝問道：“但是拿到世子的信了？”

封野伸脫手，悄悄理了理被他揪亂的燕思空的頭髮，麵無神采道：“你記好了，你是我的，不管是誰，哪怕是我的親表妹，於你我之間也不過是個厥後者，是個外人，你內心隻能有我。”

封野抓住燕思空的頭髮，逼迫他抬頭看著本身，一字一字清楚地說：“你生是我封野的人，死是我封野的鬼，碧落鬼域，你都彆想擺脫我。”

倆人便如落水之人，相互就是浮木，這個擁抱充滿著難言的巴望，誰也不肯意率先粉碎。

顏子廉拍了拍燕思空的肩膀，口氣慈愛而欣喜：“思空，你去求世子，定是受了委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