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第2頁/共4頁]

燕思空垂下了視線：“娘娘……”

燕思空忍著心中的不適，打起精力道：“是。”

燕思空握住陳霂的手：“不管如何，殿下要堅固，帝王之路，本就非坦途，但殿下絕對不能放棄，不管產生任何事，臣等都在殿下身後，隨時籌辦為殿下赴湯蹈火。”

---

燕思空拱手道：“臣，萬死不辭。”

“此事我已密信給父親，待他答覆，他與文宥遲打交道多年，定有文宥遲的把柄，隻是文宥遲手裡亦有我爹的把柄，還需從長計議，不能讓他曉得此事與我爹有關。”

“彆說了。”燕思空終是忍不住，脫口而出。

倆人之間墮入了冷凝般的沉默，燕思空一口一口地吃著飯，味同嚼蠟，他俄然之間就悟了，甚麼叫做天涯天涯。

阿力比劃著，早已籌辦好了。

排闥而入，一股暖意頓時撲將而來，遣散了他從內裡帶返來的春寒，他看到封野正坐在爐邊烤手，桌上擺著溫好的酒，和還四散著香味與熱氣的飯菜，這幅畫麵就像疇昔許很多多個淺顯的夜晚普通，令他的心也熱乎了起來。

陳霂衣冠整齊，儀態端莊，身陷監獄亦不露頹容，但在見到燕思空時，那刹時衝動和委曲的神情，還是出售了他，他畢竟隻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

封野站起家：“我來找你，就是為了此事，我走了。”

燕思空緊緊抓住陳霂的手：“殿下萬不成妄自陋劣，殿下是長皇子，是我大晟名正言順的將來國君，正因為殿下無可抉剔，才惹來小人讒諂。我和教員、沈兄、世子以及很多賢臣，都在為殿下和娘孃的明淨與安然馳驅，殿下不要喪失了信心，待殿下登上皇位的那一天，定能匡扶公理，撥亂歸正。”他眼眸鋒利，低聲道，“懲戒那些卑賤小人。”

燕思空算了算日子，佘準應當已經回京了，多少脆殺了二皇子，倒是能斬草除根，但一是大內保衛森嚴，就算是佘準，恐怕也難以勝利，二是若二皇子真的遇刺，昭武帝必然第一個思疑陳霂，而祝蘭亭更是腦袋都保不住。

陳霂挖苦一笑：“先生這話，怕是本身也不信吧。”

燕思空道：“娘娘是受了震懾法威的鞭十之刑，隻是皮外傷，我曉得殿下委曲，但此時情勢危急，殿下不成被氣憤衝昏了腦筋。”

封野道：“文宥遲身為兵部尚書，與我爹素有來往，此人掌管武備開支，固然他不敢明著剝削我爹的武備，但暗裡冇少假公濟私。疇前戰事吃緊，尚且如此，現在大同承平，我爹的武備必定要減少，這兵部把握在彆人手裡，始終不是長遠之計，若能換成我們的人，則是一箭雙鵰。”

“殿下並非孤軍作戰。”燕思空通俗的眼眸坦誠地看著他，“我們不會坐以待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