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第2頁/共3頁]

“為何？你說為何？還能是為何！”封野說到最後，已是咬牙切齒。

“先生為何問這個？”陳霂有些不安地看著燕思空。

“你這是如何了？”燕思空給他倒了杯水。

隔日，燕思空去東宮為太子講課，又碰上了祝蘭亭在指導太子箭術。

“這豈是簡樸的利弊得失？”封野咬牙道，“輕則大同軍費被大大減少，無數跟著我們出世入死、為國儘忠的將士，要被無情丟棄，重則封家的根底都會擺盪，現在的確是報酬刀俎，我為魚肉，他若對峙不返來，何至被人如此拿捏。”

燕思空反握住陳霂的手，安撫道：“殿下的心機是人之常情，臣明白了。”

封野眯起眼睛，思考道：“你可有甚麼猜想？”

燕思空淡淡一笑：“臣覺得殿下說出來，內心會好過一些。”倘若減少武備一事不能平順度過，封劍平生怕不會坐以待斃，萬一，隻是萬一，事情有變，他要摸索的，是陳霂有冇有一顆為了當天子不吝統統的狠絕之心。

燕思空道：“這確切是我們最擔憂的，但我信賴殿下不會坐以待斃。”

“必定也有此啟事，但殿下可不能在外人麵前透暴露來。”燕思空提示道。

“他煽風燃燒，也要父皇先有了火苗。”陳霂冷冷道，“父皇見靖遠王擁立我，怕是更不能忍吧。”

幾日以後，燕思空正在屋內挑燈靜思，突聽得窗彆傳來些微響動，他對這聲音很熟諳，定是封野來了，隻是，本日的動靜未免大了些……

封野搖點頭：“他現在以為我行事打動，甚麼也不肯意跟我說了，我底子不曉得他有何籌算。”

陳霂比劃了一動手中的弓：“先生，我比來一向在練射箭，我聽聞父皇要停止冬獵。”

陳霂歎道：“我覺得靖遠王都已經回朝了，父皇就能信得過他了，不然、不然他又如何會返來呢。”

“甚麼對策？”封野盯著燕思空，目光灼灼。

燕思空又向祝蘭亭拱手：“祝統領，下官一向未有機遇向祝統領劈麵稱謝。”

“封野。”燕思空忙迎了上去，“你喝酒了？如何了？”

陳霂眸中閃過一絲陰冷，他抓著燕思空的手，不自發地握緊了，燕思空驚覺這少年是真的長成了，手勁竟也不小。

燕思空用力撫掌，欣喜道：“殿下真令臣刮目相看！”

“我這些天，不時都在思慮此事。”燕思空握著封野的手，悄悄摩挲著他掌心那令人放心的厚繭，“正如我說，若讓出八萬武備，就能保全，那便認了，來日方長，但若不可……我們必須得提早備有對策。”

“你如何喝多了就跑來找我。”燕思空擔憂道，“路上可彆被人看到。”

陳霂見到他，雖還是麵帶憂色，但不再像疇前那麼雀躍，經曆過母妃抱屈他殺，他一夜之間長大了很多，他朝著對他施禮的燕思空點了點頭：“先生不必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