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第3頁/共3頁]

燕思空走疇昔，撿起了匕首，看著上麵活動的血漬，如有所思。

倆人也跟著翻過圍牆，奮力追去。

可那人輕功如此高強，在他熟諳的人中，恐怕隻要封野、佘準能與之相較，若謝忠仁有這麼短長的刺客，顏子廉能活到現在嗎？

夜離煞住了身形，惡狠狠地瞪著燕思空。

“你不必再裝下去，我早已對你瞭若指掌。”燕思空暴露令人背脊發寒的笑意，“你是涼州人士，八歲那年父母死於饑荒，與弟弟被舅母收養，十四歲舅母將你賣入倡寮，把你病重的弟弟丟在路邊等死。是謝忠仁救了你姐弟二人，將你們帶到都城，教你武功，今後你認他做寄父，成為他在煙柳街的眼線。”他抬起手，漸漸展開五指，一串銀鏈子明晃晃地掛在掌心。

“你可知當年餓死你爹孃和幾萬人的那場饑荒，是因為謝忠仁教唆部下剝削災糧，朝廷撥糧八萬石，到了蒼內行裡，不敷一萬，還是摻雜了細沙的陳糧。”

燕思空鬆了口氣：“謝忠仁對我曉得多少？”

“你若不信，去查一查便知，汀蘭閣來往恩客那麼多，總有曉得內幕的，再不濟，周覓星就該曉得。”

燕思空將那鏈子拋給了她：“他很好，此時正酣然入夢，不過，明天能不能醒來，就要看你了。”

“你當然熟諳，你不但熟諳，還用你那攻無不克的媚術，將他迷得神魂倒置，乃至與他暗許畢生。”燕思空微眯起眼睛，“讓他為了給你贖身，不吝出售主子。”

夜離目光微微閃動，但麵龐未有顛簸：“我怎會熟諳戔戔一個車伕？”

送走了夜離，燕思空籌算順道去主屋拜祭一下他的爹孃和養父，剛靠近那間年久失修的破屋子，俄然，他感到暗處有所非常。

翻開門，屋內立著兩道身影，此中一人是少見的高壯。

夜離板滯地看著燕思空。

夜離滿臉的防備和仇恨。

“既然如此，燕大人彆孤負了這寸時寸金，有話直說吧。”

燕思空曉得追不上了，一個翻身滾地，順勢抽出了靴間的匕首，朝那黑影甩去。

“夜離，或者我該叫你楊楚雲？”

阿力踏前一步，山一樣雄渾的身材讓這間小小的偏屋顯得有幾分擁堵，更給人以無形地壓迫。

“好。”燕思空直言道，“靖遠王府的車伕小六，你熟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