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第2頁/共4頁]

“你是否感覺我在危言聳聽？”燕思空沉聲道，“現在看來，雖算不上承平之世，但還不至病入膏肓，藥石無靈，據聞客歲的國庫，尚是貫朽粟陳，非常敷裕，但若我奉告你，來歲、最多後年，國庫將無銀可用呢？”

燕思空怔了一怔。他想嗎？或許是想過的，在無所事事的監獄當中，他幾次考慮本身的打算是否能成，他是否能見到封野，可唯獨每次想到與封野相逢的場景時，他就會製止再想下去。

他真的不敢想下去，他終有一天要麵對封野，想一千遍一萬遍，也無濟於事，隻是徒增憂愁。

燕思空抿了抿唇，他看著佘準，一雙眼眸中燃燒著熊熊地慾望之火：“我要助封野兵臨紫禁城，迎陳霂即位，則大權儘歸我二人手。”

“南玉，你這是鋌而走險。”

“確切如此，絕非危言聳聽。”燕思空道，“佘準，我走後，統統就交給你和阿力了，你要將朝中環境儘數無遺地奉告我，你要庇護好萬陽，特彆彆讓孩子的事情敗露了。”

“等我的動靜。”

燕思空直視著佘準，憂心沖沖地說道：“佘準，現在大晟外有蠻夷，內有昏君，比年大災小患不竭，靠削藩和江南海稅充盈起來的國庫，如許折騰也支撐不了幾年。就算現在毀滅了閹黨，我朝要規複活機，起碼需五載，可現在內憂內亂，那裡有如此充裕的時候？舉國望去，可用之將寥寥無幾，故意之臣迴天乏力。長此以往，金國能夠兼併遼東，直下京師，瓦剌能夠東山複興，擾亂西北，百姓悲磨難耐，揭竿造反者比比皆是，遲早，反的不再隻是川蜀，到時若四方諸侯趁亂並起，這天下就完了。”

佘準頓了頓：“即便如此，這和你要去見封野有甚麼乾係？”

佘準站起家，正色道：“南玉，此去西北路途悠遠，不知有多少艱險在等著你，你要保重。”

佘準冷道：“你是真的想救國救民，還是對權力上了癮？”

佘準眯起眼睛：“南玉，你是很聰明，許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人，但這人間之事，不能儘如你料，你想做的事，比鬥倒謝忠仁要凶惡千百倍。”

“我若說，二者皆是呢。”

燕思空不疾不徐地說道：“年初賑災，用掉了白銀八十萬兩，這此中有大半進了小我的口袋，遼東一戰，短短數月已經花了一百三十萬紋銀，並且還要持續不竭地狠狠地吃銀子，現在為了抵抗封野，估計百萬兩的軍費是少不了的，你可知國庫每年收盈是多少？”

當年他迎娶萬陽，回絕放下統統跟封野走，倆人已恩斷義絕，厥後他背叛閹黨，臭名遠播，現在再相見，封野會如何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