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第1頁/共5頁]

闕忘亦盯著燕思空，神情極其龐大。

假裝？少時玩伴？封野究竟在說甚麼？！

燕思空的下巴被捏得生痛，但比不上他的肉痛，他咬牙道：“封野，你我究竟有冇有情，你心中真的無知無覺嗎？”

“是啊，為了報仇。”封野悄悄搖首，“為了報仇，你甚麼都做得出來，誰都能夠捨棄，可惜我明白得太晚。”

燕思空的嘴唇抖了抖，輕聲道：“……對，當時我覺得，你不過一時髦起，哪個男人不娶妻生子，我覺得……”

燕思空強忍著眼淚不肯流下，他冇法言喻心中的絕望，他曾經想過封野會怨他，卻冇想到倆人會變得如此不堪，在封野口中，他的統統都是假的，他們有過的情也是假的，封野在今時本日，否定了統統的統統！

“為了報仇，我是能夠捨棄本身的統統，但唯獨你……”燕思空哽咽道，“唯獨你的命，是我甘心拿本身、拿我十年佈局去換的，我騙過你，我也救過你，我燕思空就真的一無是處？！”

封野的聲音在顫栗，雙目猩紅：“你不是燕思空，你也不配這個名字，你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你怕了嗎？”封野低笑出聲，笑得難以自抑，笑得令人膽怯，他從燕思空那灰白的臉上，汲取到了扭曲的稱心，“你怕了吧，你冇想到，他還活著吧。”

“聿兒――”燕思空的淚水決堤而下，沙啞地大吼，狀似猖獗地想要擺脫刑架的束縛。

封野死死地盯著燕思空的眼睛，惡恨恨地說道：“你，底子就不是燕思空。”

封野驕易地點頭：“持續說。”

“莫非我就陪著已無藥可救的士族去死嗎？除了留個身後的名聲，有何意義？”燕思空含淚道，“我背叛閹黨是為了甚麼，你該比這世上任何一小我都清楚！”

燕思空定定地望著封野，無言以對。

燕思空厲聲道：“那夜我受了傷，一向在太子帳內歇息！你到底長不長腦筋，如果我乾的，又如何會訛奪百出，這麼做對我有甚麼好處？那清楚是有人成心讒諂，你心中不信我，也不能先入為主地誣告我！”

聽到“二哥”二字，元南聿雙目頓時氤氳，他咬了咬下唇，伸開嘴，倒是雙唇顫抖，半天發不出聲音。

燕思空如遭雷擊，任他聰明絕頂，卻底子聽不懂封野說的話。

燕思空閉了閉眼睛，鼻腔酸澀，幾近要落下淚來：“我來找你的目標，確切如此，但我要的，不是權，不是利，我燕思空平生所求，是海晏河清，國泰民安。”

封野的一句話，將燕思空的神智拉了返來，他哭得氣味難繼：“他是元南聿，是元卯的……季子，我的弟弟，聿兒，我是……二哥啊。”為何元南聿會用如此陌生的眼神看著他？莫非是……悔怨替他放逐，對貳心生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