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第1頁/共5頁]

自秦滅六國，天下一統，改諸侯製爲君主製，這萬裡江山儘棄世子一人統統，千百年來，曆朝曆代，皆是如此，除非鼎祚危亡、天下大亂，不然承平之時，藩王隻享賦稅，不擁一寸國土，“諸侯”一詞，實在名存實亡。

沈鶴軒一拍桌子，怒道：“他的確瘋了！”

沈鶴軒為燕思空眸中的果斷而有所動容，他道：“現在你有何籌算？如許的詔安前提，是千萬不能上報的。”

“曉得？”

他在離京之前，假想過能夠會碰到的各種百般的困難，但實際到了這裡，才發明真正的困難是他設想不出的，比如封野對他的態度，比如黔州這個寡貧小地，有沈鶴軒。

沈鶴軒怠倦而陰沉地看著燕思空：“狼王退兵了，燕大人此去有功啊。”

“你莫非冇有參與？”沈鶴軒逼視著燕思空。

燕思空淡笑：“人本也與牲口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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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燕思空做出心虛的模樣，“我曉得。”

“陛下雖好麵子，可現在內憂內亂，局勢如此危急，陛下或能夠大局為重。”

燕思空嗤笑一聲：“我燕思空已申明狼籍，若無人猜忌我，那纔是奇了怪了，可這涓滴不能擺盪我要做的事，一如這些年我受儘鄙棄，也啞忍到了能扳倒閹黨的這一天，我定會停歇狼王之亂，不管旁人如何看我，不管支出甚麼代價。”

燕思空冷冷一笑：“在我燕某眼中，廉恥是這世上最無用的東西，我若在乎廉恥，早該羞憤他殺千百回了。沈兄倒是將申明看得比命還重，一紙無用的彈劾，將本身貶斥到了這窮鄉僻野，我在京中忍辱負重、輕易偷生，伶仃無援與閹黨周旋的時候，你在這裡審理張三偷了李四一把米，把經世之才華侈在這蕞爾小縣，教員地下有知，是否要誇你是天下第一知廉恥之人？！”

“我聽到他的前提，亦是震驚不已，以是便返來與沈兄商討，我尚冇有稟奏陛下，我怕陛下一時起火……”

燕思空冷靜諦視著沈鶴軒，第一次對其動了殺念。沈鶴軒是他最為賞識的人，也是貳心目中最好的輔君賢臣，可此人生性峭直，呆板剛正，恰好又聰明絕頂，難以亂來，反而能夠成為陳霂即位的最大停滯。

“燕大人是用何奇策勸動狼王退兵的？”

“可若陛下真的給封家昭雪了，也將謝忠仁交於封野措置了，封野還是有狼子野心，當如何？”

現在再看這月，他卻但願他和封野未曾相逢，如許一來，在貳心中，封野對他始終有情，他能記著的，便隻是封野對他的好……

回到茂仁後，燕思空並冇有急於去黔州，他徹夜未眠，寫了兩封信，一封是給昭武帝的疏奏，另一封，寫給一個多年來從無手劄來往，但他一向掛念著的人——廢太子陳霂——現在的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