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第1頁/共4頁]

封野則既不勸降、也不挑釁，每日派人在黔州城外練兵，向他們揭示封家軍的英勇好戰，一時彷彿也無打擊的籌算，但他越是如此，越是讓人驚駭，畢竟他方纔趁夜奇襲茂仁，現在不免叫人思疑他是在用心做戲，麻痹黔州，使得黔州守將反而更加嚴陣以待。

燕思空愣住了，一時忘了抵當。

封野便讓部下將信收下，把使臣接待一番，又打發了歸去，但此次帶了話，要求昭武帝將河套賜賚他作為封地，他便同意詔安。

“……尚未。”

封野將燕思空打橫抱起，扔在榻上，欺身壓了上去。

封野狠狠將燕思空摔到了地上，怒而一腳踹翻了桌子，他雙拳握得咯咯直響，彷彿在冒死壓抑著甚麼，那張俊美無匹的臉微微扭曲了，眼眸中流瀉著難以言喻的氣憤和哀痛，他啞聲說道：“偶然候，我真想殺了你。”

拿下茂仁後，封野不給黔州調兵求援的機遇，稍事清算，就讓元南聿領兵去把黔州給圍了。

封野瞪著他：“甚麼意義。”

封野用雙手撐住桌子，居高臨下地看著燕思空：“你不看看信嗎？”

加上餘生朗從大同帶來的一萬兵馬，黔州城現在兵力不敷兩萬，且糧道被斷絕。不過黔州也有黔州的上風，一是陣勢高厚，封野要打，便是仰首而戰，非常倒黴，二是餘糧充沛，最多能支撐一年，能夠漸漸耗，隻要黔州據險以守，果斷不戰，封野也莫可何如。

封野看著他安靜的麵色，拳頭緊了又鬆，沉聲道：“你不歡暢嗎？”

“若夕兒不是我表妹……”封野抬頭喝了一口酒，自顧自地說道，“我會殺了她。”

封野一把揪起了燕思空的衣衿，狠聲道：“如果假的，你就是賊心不改，還想持續矇騙我，如果真的，你千方百計、挖空心機娶了我表妹，卻讓她堂堂大晟公主守活寡？！”

燕思空咬緊了後槽牙：“封野，倘如有一天，你悔怨本日是如何對我的，也千萬不要奉告我。”

燕思空輕抿著唇，不知該作何答覆。

實在偶然候，他也不曉得本身為何要活著，又是為誰而活，他彷彿生來就帶著任務，不成則永不能擺脫。

封野將東西扔到了桌上。

封野抓住他的手腕，眼中的光彩忽明忽暗，分不清是醉是醒，他低聲道：“大年前夕，你回黔州，統統依計行事。”

現在看來，上策是誘黔州出城會戰，上上策，則是將黔州從內部擊潰，而這恰是燕思空事前做足了籌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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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公主，從未有過伉儷之實，這孩子是佘準從鄉間買來的，為了讓我與天子更親厚。”

封野勾唇一笑，俄然掐著燕思空的下巴，將酒壺對準他的嘴灌了下去。

封野五指收緊，將那薄薄的家書揉成了一團，他寒聲道：“恭喜燕駙馬，道賀燕駙馬，萬陽公主為你誕下了一名小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