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第2頁/共4頁]

燕思空一眨不眨地看著陳霂，明眸明滅，似是有萬千思路堵在喉嚨裡，但一雙眼睛已經訴說了統統。

“臣怎會怪殿下，殿下心中始終掛念著臣，已經令臣打動不已了。”

陳霂的五官竄改不大，卻不知為何氣質已天翻地覆。

陳霂猛地轉過身，直勾勾地瞪著燕思空，口氣不善：“世人對先生批駁不一，惡言惡語亦不斷於耳，但我始終信賴我熟諳的先生，可隻要一件事，我想聽先生親口奉告我，或者……親口否定。”

燕思空回過身來，一撣袍子，雙膝跪地，上身叩拜於地，大聲道：“臣，燕思空，見過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冇錯！”燕思空減輕了語氣，“在臣心中，殿下始終是太子，並且將來必將君臨天下！”

陳霂麵顯怒容：“是真的！”

燕思空的胸膛用力起伏了一下，他冇由來地有一絲心虛，他道：“殿下叨教，臣必照實相告。”

陳霂說完，拂袖而去。

元南聿拱了拱手，看了燕思空一眼，退下了。

陳霂握了握拳頭，上前一步，抓著燕思空的胳膊將他扶了起來，燕思空正驚奇於陳霂怎會有這麼大的力量，下一瞬，他竟被陳霂擁進了懷中。

陳霂僵立在原地，看著燕思空，嘴唇輕顫，眸中思路萬千。

陳霂神采微變，他站起家，背對著燕思空，看向窗外，沉默半晌，才道：“我此前聽聞先生做使臣去說降封野不成， 反丟茂仁、黔州兩城，還被封野囚禁，我就有所思疑，先生之才乾，神鬼莫測，又怎會被封野欺瞞、操縱，公然，先生和封野早已通同一氣。”

“先生快坐下。”陳霂將燕思空讓進椅子裡，這才發明地上還跪著一個，“他是你的侍衛？起來吧。”

陳霂這才放開燕思空，一雙眼睛底子不肯意從他臉上挪開，就那麼肆無顧忌地打量著，眼眸微微潮濕，“能再見到先生，也是我四年來日思夜想的。”

燕思空苦笑，避重就輕道：“能再見到殿下，在多的不好，也值得。”

“此人是我的隨身侍衛，非常可靠。”燕思空解釋道。

很快地，一小我影呈現在門口，燕思空先是看到了他玄紋雲袖、烏黑滾邊的蟒袍，然後就怔住了，麵前之人令他一時不敢相認。

燕思空苦笑：“皆有，臣憂國憂民，夜夜不得安寢。”

燕思空完整怔住了。

“四年來，我一向服膺取先生的教誨，雖是被‘發配’到這偏僻瘠薄之地，但讀書習武，不敢有一日荒廢，韜光養晦，隻等候我的機會。”陳霂眯起眼睛，眼神淩厲，“我信賴先生所言，我是大晟最名正言順的儲君。”

顛末一個月的長途跋涉，一行十三騎終究來到了雲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