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第2頁/共4頁]
封野躲避道:“你不必曉得。”
“封野,你為甚麼認定哪答汗就必然會將我交給朝廷呢?”
“談不攏,隻能打。”封野冷道,“不然留著他們,始終是心頭大患。”
封野眼神有些遊移,他繃著臉,硬邦邦地說:“留著你,另有大用處,我不會讓你平白死在蠻子手裡。”
元南聿微微蹙起眉,元少胥則暗自冷冷一笑。
“若當真是送命,我就不去了,但我去了,此事便有一絲轉機。”
“慢著。”封野道,他環顧世人,“明天也說得差未幾了,叔叔,不如就散了吧。”
幾天後,封野帶著人馬去山上圍獵,打獵是他常日最大的愛好,隔三差五便要去,隻是這一次,弓馬純熟的狼王卻“不慎”從頓時摔下,斷了一條腿,被大夫診斷起碼要臥床白日,不成隨便走動,全軍由封長越代掌,封野隻在府中措置事件。
“可談。”燕思空篤定道,“其一,哪答汗怕你打他,憑他們的散兵遊勇,朽戈鈍甲,底子不是你的敵手,但朝廷可打不著他們,其二,朝廷即便承諾他們封貢,但以國庫現在的寬裕,底子滿足了他的貪慾,可河套互市一開,邊民自在買賣,充足贍養他們,其三,哪答汗本就是首鼠兩端,隻要我們令他清楚了利弊,他很能夠會背叛。”
燕思空在衙門找到封野時,他正與幾名首要將領議事,燕思空暢行無阻地走了出來,見元南聿、元少胥和封野的得力部下都在,另有封野的叔叔――封劍平的義弟封長越,當年就是他搏命帶著兩千死忠的封家軍逃出大同,才為封野攢下了東山複興的本錢。
封野彆過甚:“不可。”
“你找狼王,回府裡等著就是,何必光駕跑來這裡?”
燕思空向來禮數全麵,拱手道:“封將軍,我來找狼王是有事相商。”
“對。”
封野眯起眼睛:“我不如你能言善道,但我也曉得,恰是首鼠兩端之人,才難以預感其行事,因而就更加傷害。不如一次將察哈爾剿除,永絕後患。”
封野眯起眼睛:“好,你若真要去,我跟你同去。”
此人是封野的爺爺收養的孤兒,已是天命之年,但身強體壯,脾氣樸重忠義,封家軍雖是封野統領,但封野對他亦非常恭敬。
見到燕思空,屋內幾人神采都非常龐大,燕思空申明狼籍,人儘皆知,恰好封野還與他存有私交,實在令人不恥。
“他要拿你去換朝廷的封貢。”
“封將軍所提何事?”
“我說不可!”封野轉過身,口氣是不容置喙的,“我毫不會讓你去涉險。”
“我另有未成之事,一點都不想死,我敢去,就是內心有底,你去,那纔是被人一鍋端了!”燕思空頓時驚駭起來,封野向來放浪大膽,當年平梁王兵變,他不過十九歲,就敢用最險的招,打最凶的仗,劍走偏鋒,兵行險棋,說一句渾身是膽,毫不為過,他原覺得封野遭遇變故,現在統領十數萬雄師,應當沉穩多了,大要上看確切如此,可骨子裡,他還是一頭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