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第2頁/共5頁]

“這番說辭你騙得了彆人，休想騙得了我！”沈鶴軒氣得神采煞白，“楚王年僅十九歲，對你各式信賴依靠，而封野重兵在握，他日若入主京師，就算皇位上坐的是楚王，掌權的定是你和封野！你不過是威脅天子以令諸侯！”

“你是忙著幫封野兼併黔州、大同，還是忙著幫楚王招兵買馬？”

“或者，沈兄情願與一幫屍位素餐、瓦釜雷鳴的腐吏陪著那隻會吃苦的昏君一起沉入水底。”

“封家三代忠良，若要謀反，靖遠王擁兵自重時為何不反，封野是被昏君佞臣逼反的，若趕上聖主明君，他就是忠臣良將。”

“對！”燕思空毫不逞強地吼道，“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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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脫。”封野按住他的肩膀，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你……”沈鶴軒顫抖地指著他，“狼子野心！狼子野心！”

封野扯了扯他的領子：“太臭了，脫下來。”

臨行前，封野命人放了馮想，而沈鶴軒也讓步了，情願去雲南。封野開初分歧意，以為沈鶴軒去幫手陳霂，會令陳霂過於強大，不好節製，但終究還是被燕思空壓服了，燕思空擔憂，陳霂本無權無勢，又還幼年，現在軍權在握，萬一身邊有人圖謀不軌，或被朝廷策反來謀權，那他們就功虧一簣了。

沈鶴軒怔住了。

“天下始終是陳家的天下，將來楚王能夠獨當一麵時，我們自會功成身退。”

“我但願他當天子，我亦是以人君的要求去要求他的，可他為甚麼不接管朝廷的招降歸去當太子？為了皇位不吝犯上謀反，如此不忠不孝之人，將來就算登上皇位，如何故孝治天下？”

直至太陽落山了，下人請燕思空去陪狼王用飯，他才得以脫身。

沈鶴軒冷冷地看著燕思空：“你終究來了。”

燕思空抱住封野的脖子，在情濃之際用額頭軟軟地摩挲著他的臉頰，“放了他們吧。”

“莫非沈兄不是過於天真？一味以禮教品德束縛天下人、天下事，跟那些沽名賣直的冬烘、腳不沾地的偽聖，有何彆離！”

沈鶴軒早曉得本身因何被押到大同，見到燕思空時，並不料外，也冇有如燕思胡設想中那樣一見唾麵。

沈鶴軒低吼道：“你的確強詞奪理！你的所作所為將至大晟分崩離析，到時外族趁亂入侵，我漢人的江山就完了！”

“莫非沈兄不但願楚王當天子嗎？沈兄教了楚王多年，莫非不曉得他纔是真正的帝王之材嗎？”

沈鶴軒鄙夷道：“好笑。”

“你休想……”

沈鶴軒沉默了。

燕思空曉得，他們想見的恰是本身，他泰然自如地說，遵循禮數，他們應搶先拜見大汗，至於大晟使臣，他天然要會上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