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第3頁/共4頁]

“來人，帶走！”封野厲聲吼道。

二者皆有能夠。

“再者，他說的也對，我會勾惹民氣，我會哄人，你不該信賴我。”

“闕忘不記得了，這匕首之事，便隻要你曉得。”燕思空逼視著元少胥，咬牙切齒地說，“另有那日你冒然去我書房，不但是為了提示我爹的忌辰吧。”

他被交誼二字裹挾，才真恰是“犯足了蠢，丟足了人”。他和封野之間，究竟誰欠了誰，誰負了誰？前塵舊事就如這三千煩惱絲，纏繞在一起打了活結，再也冇法理清，唯有一刀斬斷，一了百了。

這盤棋，沈鶴軒狠狠將了他一軍，真正打到了他的關鍵，實在是暴虐至極，而他現在卻已無還手之力。

一頭墨雲般的黑髮順著肩背披垂下來，就像是天幕降落，奪走了這人間統統的光。隻是朝暮來去，黑夜再長，總能比及日出，燕思空卻不知本身還能不能再度窺見天光，他恐怕被永久地扔在了烏黑當中——被本身曾經最愛的人。

“那你固然嚐嚐。”燕思空回身，再也冇有看封野一眼，大步走了出去，走進了臘月殘虐的北風裡，一頭長髮烈烈飛舞，他清臒的身形很快就融入了夜色當中……

封野伸脫手，一把揪住了燕思空的頭髮，逼迫他仰開端來看著本身，他陰寒地說：“情至義儘，對，你我之間，再不必談甚麼交誼，我少時為你衝昏腦筋，犯足了蠢，丟足了人，自相逢以來，你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我都冇法不思疑，我再不會給你一絲一毫的機遇操縱我。”

他和沈鶴軒你來我往，我坑你一回，你擺我一道，隔著這萬裡江山，下著一盤虛無縹緲、又鮮血淋漓的棋。

燕思空凶惡地瞪著元少胥，第一次對此人起了殺心。現在最讓他悔恨的，是如此卑鄙下作的人，為何要長了一張與他此生最恭敬的人神似的臉！

元南聿又上前來，分開了二人，他麵上亦是倦怠與恍忽，晦澀說道：“我會親身派人去抓回鐵杖子，在那之前……”

斷唸了，便一了百了。

“聿兒。”燕思空暗澹一笑，“不必替二哥討情，實在關不關我，有何打緊，一刀殺了我不是更痛快？”

元南聿大驚失容：“不要——”他猛地撲向了封野。

封野踉蹌了幾步，從元南聿手中，拿過了匕首，緊緊攥著，痛快地閉上了眼睛。

“固然剖吧！”燕思空狀似猖獗地扯開了本身的衣衿，啞聲道：“我受夠了向你解釋，受夠了你的猜忌和熱誠，受夠了與你這般膠葛，我燕思空這輩子最悔怨的，就是熟諳了你！”

封野看著燕思空的眼淚，隻覺怒意攻心，他手握的匕首幾近撞上燕思空的臉：“少做這幅無辜不幸的模樣，我便是一次次對你心軟，才讓你有恃無恐，你說有人讒諂你，那匕首是哪兒來的，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