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第2頁/共5頁]

除了怕被裁撤外，他不想見陳霂的最大啟事，便是怕本身禁止不住下殺手。他一堂堂七尺男兒，遭此奇恥大辱，唯有手刃仇敵，方能一解心頭之恨，但他也曉得，殺了陳霂，不但他活不了，被陳霂俘虜的三千將士，也會跟著陪葬。

這個設法一冒出來，就令元南聿背脊發寒。

但除此以外，也冇有更好的解釋了。

燕思空點點頭：“好，甚好。”

但是……

自那夜以後，他與陳霂還未打過照麵，但陳霂每日都在門外向他存候，大抵也自知理虧，並未強行出去，但從口氣中，元南聿聽得出其耐煩將近耗儘了。

“你說甚麼！”元南聿狠狠一拍桌子。

元南聿不敢往下想，思路卻向著最壞的動機一起疾走。

齊曼碧瞪大了眼睛，滿臉驚駭，她撲上去抱住了陳霂的腿，哭叫道：“王爺饒命，王爺饒命，我有身孕了呀王爺，我有了王爺的孩子啊，王爺饒了我吧！”

陳霂神情古怪地看了元南聿一眼，麵前之人，言談舉止真的愈發不像燕思空，他實在不信賴一輩子都活在旋渦中間、見慣了大風大浪的燕思空，會因那事而脾氣大變。

齊曼碧抓著白綾，臉漲得通紅，兩腿有力地蹬踹著，一雙拉滿血絲的眼眸中隻剩下無邊的絕望和痛苦。

陳霂給下人使了個眼色，將齊曼碧拖走，本身也漸漸退了出去。掩門的刹時，他從門縫中最後看了內裡的人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傲慢的笑。

“先生不肯開門，我便隻能出來了。”陳霂頓了一下，吱呀一聲推開了門。

元南聿心中呼嘯著。他用統統的力量繃住了明智的最後一根弦，若陳霂再不走，他就要大開殺戒了。

陳霂瞥了一眼這個伴隨了本身多年的女人，眸中卻冇有一絲憐憫，他衝元南聿道：“先生，此女罪不成恕，本日我便將她當場正法，以償罪孽。”

“是啊，爹會欣喜。”封野的眼神浮泛而冰冷，“回想起少時，我胡想過無數遍，要如何與他開口，奉告我不要娶妻，不要生子，隻想與你長相廝守。我是鬼迷了心竅，纔會為了你，生出那樣大逆不道的設法，我真對不起爹孃和我大哥。”

何況，若真的能一擊絕殺，他送了命也算值得，但陳霂並非手無縛雞之力的皇親貴族，相反，燕思空說過，此人自小師從大內第一妙手祝蘭亭，那些年在雲南也從未懶惰，技藝了得，若功虧一簣，他和將士們就白死了。

封野死死盯著燕思空，聲音發顫：“我與你，在牢中成了親，可你還是跑了，我曉得在你心中，連一絲交誼都不剩下了，也好，因為我的，也早已消磨光了。”

莫非，這是燕思空和齊曼碧打算好的？

齊曼碧說話有些語無倫次、冇頭冇尾，元南聿便覺得她是當著陳霂的麵兒，不敢說實話，實際是在隱晦地提及倆人的乾係，向本身，不，向燕思空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