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第5頁/共6頁]

沈鶴軒衝付湛清道：“湛清，你能從這麼多人中將燕太傅辯白出來，做得很好。”

渠山馬場讓燕思空不斷地回想起廣寧馬場，隻不過遼東馬有契丹血緣，可做戰馬，霸州馬是身量較小的南馬，隻能做輸運，但不管是兵戈還是輸運，都是不成或缺的。他對馬兒的豪情，糅雜了少時最好的回想，倘若他真的冇有本事救這匹馬，他也認了，但若試都不去試一試，實在坐立難安。

阿力頭上帶著鬥笠黑紗，背上墊了布包，裝成了駝子，不然他那高壯的身材太惹人諦視，即便如此，燕思空仍然怕他太打眼，但進城以後倆人便放寬了心，渠山縣裡到處是怪模怪樣的江湖人士，他們反倒泯然與眾，不過安然起見，燕思空仍把他留在了堆棧裡，本身單身去了馬場。

渠山馬場的馬棚之大，令人咋舌，為了斷絕病馬和好馬，又臨時加建了更大的病馬廄，他們就被帶進了病馬廄裡看馬。

付湛清拱了拱手：“我家大人有請。”

養馬之人每天與馬糞為伍，倒不怕這臟臭，屎尿恰是察看馬兒身材的首要依憑，隻是燕思空長身玉立，雖是邊幅平平但難掩氣質過人，那手指又細又苗條，那麵龐又白又滑嫩，橫看豎看都不像是乾養馬那樣卑賤粗活的人，正如付湛清所說，像是讀書人。

燕思空麵上毫無愧色：“如此說來，我可當真可愛，沈大人籌算如何抨擊我？”

沈鶴軒嘲笑著搖了點頭：“我的建議，你還是不曉得的好，免得徒增憂愁。”

“燕太傅這般翻攪風雲、興風作浪的人物，不會真的籌算歸隱故鄉、老死鄉野吧。”

“是。”付湛清拱了拱手，又偷偷瞄了燕思空一眼，才彎身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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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通過第一關的，定是養過馬的，對馬兒常見的小疾都有醫治之法，觀眼口鼻舌是看馬兒是否安康的第一步，與診人大同小異，以是燕思空診馬的體例並不出挑。

燕思空翻開馬兒的眼皮和嘴彆離看了看，又拽出馬兒的舌頭，然後以手指探馬兒的鼻孔。這馬兒眼白泛黃，珠體渾濁，鼻孔枯燥，進氣出氣皆是困難，舌苔紫紅而口中臭不成聞。

付湛清笑道：“太傅大人隨我去去便知。”幾名帶刀的人已經圍了過來，他們固然穿戴馬場伴計的衣服，但一看就不但是看家護院的。

“無恙可不敢說，我身上燒了好幾處，嚐盡了苦頭。”燕思空摸了摸本身的臉，自嘲道，“獨獨這張無用的皮郛卻無缺無損。我見沈大人，彷彿是真的無恙。”

但付湛清卻不去診馬，而是在一旁如有所思地看著燕思空，燕思空診的專注，也並未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