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頁/共4頁]

“你不去，那我也不去了。”元南聿絕望地說，“我陪你看馬。”

“爹說那樣犯軍法呢。”

“大哥，如何回事呀？”元南聿一把拽住元少胥的袖子，“大同不是離我們老遠了。”

大同總兵就是大名鼎鼎的靖遠王封劍平，乃大晟獨一的異姓王，曾勤王救國，力挽狂瀾，為大晟江山立下赫赫軍功。戍邊二十載，宣府、大同防地固若金湯，瓦剌南征北戰，以猛虎之勢拓張版圖，傳聞都遠征羅刹了，唯獨水豐土肥的中原，他們覬覦多年也打不出去，就是因為有靖遠王鎮守邊關。

下一刻，果見一青衫少年衝進了馬廄，幾步跑到槁草堆前，利落地空翻而上，草堆僅是微晃。行動之敏捷，足見下盤妥當。

槁草堆上，坐著兩個春秋相仿、麵貌類似，乃至都著青衣的少年，活脫脫如一個模型刻出來的，隻不過二子氣質大有分歧，一個滿溢天真的少年氣，一個則有著超出春秋的慎重。

元卯是廣寧衛守備，最大的職責是保護廣寧城，鎮守潢水的另有其他軍隊，隻要金人不過潢水，上頭不做變更，元卯隻需屯糧練軍，按兵不動，現在元卯卻問他戰馬的事，莫非……這一天終究要來了？

這少年便是元家最受寵嬖的季子――元南聿。

他獨一的慾望，就是今後考取功名，以身報國，要那蠻夷永不能介入大晟子民。

嶽輕霜佯怒道：“你們的爹不在，就敢在飯桌上猖獗了。”說完本身先笑了起來，她拉住元思空的手，“空兒，還是你慎重，你看看這一大一小，女兒冇有女兒的模樣，弟弟又玩皮，要不是你管著他，怕不要上房揭瓦了。”。

“哎。”

元思空走了疇昔。

“二哥，二哥！”一道鎮靜的叫喚跟焦急奔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便能在腦中勾畫出一副歡脫少年像。

“嗯。”元思空一邊思忖，一邊往屋內走去。

元思空道：“聿兒實在很懂事，隻是愛玩兒罷了。”看著嬉笑追鬨的元家姐弟，他眼中飽含溫和的笑意。

元思空的眼神驀地變冷：“遼東的軍餉哪一年是能定時、準數到的，若非如此，我家……”麵前閃現了苦澀不堪的前塵舊事，他及時止住了話頭。

嶽輕霜笑道：“不礙事，這幾天還不算冷，我感受心肺鎮靜很多。你看，你爹和你大哥去吃喜宴，我們在家也要吃點兒好的。”

“爹。”元少胥蹙眉道，“空兒還小，此等大事，怎能任用一個小兒。”

“哎呀二哥。”元南聿撒嬌道，“我尚未記牢呢，下次嘛。”

“不去，又不是咱家娶媳婦兒。”元思空道，“你有空多看看書、練練武，彆老去湊那些熱烈。”

來者是一個豆蔻少女，乃元家長女元微靈，以脫俗的仙顏和颯爽的脾氣名冠遼東，與元少胥是龍鳳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