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第1頁/共4頁]
“你胡說!”封野厲聲道,“那這個呢?你為何要帶著它去赴死!”他將喜帕舉到燕思空麵前。
“吞吞吐吐地做甚麼,說。”
“那便清算出一間下人房。”燕思空歎道,“那邊儘是爹和孃的回想,我甘願它保持原樣。”
封野深深望著燕思空的雙眸:“這個,你不會不熟諳吧。”
本來被敬愛之人熱誠,竟能難過至此。
“妖言惑眾?”元南聿不解道,“甚麼意義?”
那匕首,恰是當年小小的封野送給元思空的信物。
燕思空反身靠在門上,長歎了一口氣。
兄弟二人站在院內,心中百感交集。
燕思空扶著班台,坐在了椅子裡。
人生活著,總要遇冬,有人挺過夏季,便能迎來春回大地。
封野淒慘一笑:“若要除了你,便得將我的心挖開。”他伸手探向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
“不成能。”封野將喜帕貼在了心口,黑夜中,目光如炬,“你是我平生一世一心所屬,這些年不管我在那裡,不管我是落魄還是得誌,我向來、向來不能放下你。”
元南聿道:“今後二哥便住爹和孃的臥房吧。”
“我們家不大,也冇有多餘的屋舍,二哥不要推讓了。”
“你展轉多地,卻始終將它帶在身上。”封野啞聲道,“空兒,你內心一向有我,為何不敢承認?”
燕思空自嘲一笑,心想,這八個字倒也並未說錯。
燕思空盯著那喜帕,心境頓時有些狼籍。
封野將匕首舉到燕思空麵前,顫聲道:“這是我二十年前送給你的,它是你的,你用它,把本身從我的心上剜掉,如此一來,我便再也不會對你膠葛不休,再也不會醜態百出,惹你膩煩。”
他渾身凍得發麻,心下更是冷凝了普通,半天都緩不過一口氣來。
倆人正說著,突聽得一牆之隔的外街,傳來一陣喧華聲,還伴跟著叱責聲和孩童的哭聲。
堵得了一張嘴兩瓣唇,堵不住悠悠眾口,何必呢。
回到元府,元南聿遣走了封野給安排來的諸多仆人,隻留下兩個下人和他的貼身侍衛。元府本就不大,也裝不了那麼多人。
將屋外砭骨的寒意,和封野那幾近絕望的眼神,一併關在了門外。
燕思空也笑了:“我半夜伸一腳,便能將你踹到床下去,堂堂封家軍的前鋒大將軍,怎可受這委曲。”
“我疇前錯了太多,現在隻想極力彌補,容我一次機遇吧。”不成一世的狼王,此時口氣倒是帶著哀告,他將那喜帕攤開在掌心,輕聲道,“空兒,我疇前對你做過那麼多……不成寬恕之事,究其根底,是我覺得你對我從未有過至心,你我之間有太多曲解,另有小人作怪,我被矇蔽了心眼,纔會將你為我做的統統,都視而不見,我……”封野越說越是懊悔不已,“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我求你,空兒, 我求你,不要不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