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第1頁/共4頁]
封野的瞳眸幽深而淩厲,像一匹緊盯著獵物的狼,他答道:“你敢回絕嗎?”
燕思空冇有轉頭,他淡道:“該說的,我都已經說過了,狼王不感覺你我如此拉鋸,翻來覆去說一樣的話,非常敗興嗎。”
燕思空倒吸了一口氣,麵無神采道:“你是如何對你心尖上的人的?狼王不能怪我不信吧。”
燕思空深吸一口氣,一字一頓地說道:“不敢,統統當儘如狼王所願。”
燕思空瞋目而視,胸膛狠惡起伏著。他並非冇有預感,從他現身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統統的籌辦,可他還是難抑胸中的仇恨,彷彿他使出了渾身力量往前跑,低頭一看,發明本身仍在原地。
燕思空輕聲道:“狼王可還記得,我當初對你說過的一句話。”
“我說,‘如有一天你悔怨這般對我,也千萬不要奉告我’。”
燕思空頓住了腳步。
封野隻覺堵塞般地痛,燕思空吐出的每一個字,都是捅進貳心口的一把刀。
燕思空冷道:“狼王又想逼我就範?真是好大的威風。”
封野俄然低喝一聲:“站住!”
“我要的不止如此。”封野低吼道,“你不肯意,我毫不僭越。我隻是……我隻是想每天都能看到你,與你同食,與你說話,與你並肩聯袂走上一段路,或者哪怕甚麼都不做,隻要你陪在我身邊。”
“勾消我們的疇前的,不是我,是你。”燕思空輕聲道,“何止是我們的疇前,你連我這小我,也想一併勾消。”
封野伸出顫抖地手,撫上燕思空冰冷的臉頰。
封野在燕思空耳邊緩緩說道:“你想聽些‘風趣’的嗎?我來奉告你。”
燕思空心口堵得慌,不知是因為封野提起疇前,還是因為提起放逐。
“你就這麼怨我嗎。”封野的聲音糅雜進風中,聽來都滲著孤冷的寒氣。
封野的手僵在了半空,又寂然垂下了。
燕思空嘲笑:“狼王若隻是要我在床幃間‘奉侍’你,實在不需如此大費周章。”
“我不準你悔怨!”封野顫抖著,“我不準,我不準你就如許勾消我們的疇前。”
“你說,你不悔怨。”燕思空的聲音與他的神情普通地安靜,“但我很悔怨,悔怨與你瞭解、相許,若冇有你,我能少乾很多蠢事,以是我不能……”
“……我若不肯呢。”
兩兄弟陪在一旁,默不出聲。
口口聲聲說著對他如何密意的封野,重新至尾在乎的,實在隻要他本身。
“……”
元南聿也感喟一聲。
燕思空的眼神浮泛地望著火線。
封野頓時心如刀絞。
封野扳過了燕思空的身材,用猩紅的瞳眸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字,苦澀地說道:“我是狼王,我想要甚麼,便獲得甚麼,你不能違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