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第1頁/共4頁]

寫完了信，他去親身交給封野，讓封野命人以最快的速率送去太原。

這世上怕也隻要封野能說、敢說如許的話，而他還覺可托。

燕思空瞪直了眼睛：“你說甚麼？”

元南聿眨了眨眼睛：“我疇前說過……”

“不錯。”燕思空思忖道，“讓卓勒泰覺得我們將近斷糧了，而後主動打擊，再敗回廣寧，誘卓勒泰攻城。”

燕思空撫摩著元南聿的背脊，輕聲道：“聿兒，有件事二哥想同你聊聊。”

燕思空歎了一口氣，原是不想提，但若不問個清楚，彷彿處理不了題目，他隻得道：“可跟陳霂有關？”

元南聿被他看得渾身不安閒。

封野傳來了近衛，並叮嚀他八百裡加急送往太原給沈鶴軒。

封野收下了信，昂首看著燕思空：“你安知沈鶴軒不想趁此機遇光複京師？”

“大嫂不過戔戔縣丞之女，且大哥現在那般模樣，他的兒子能有多大出息？你不一樣，你是狼王的前鋒大將軍，名滿天下的封狼騎主將，你就是想娶公主也何嘗不成，如此一來，既能穩固本身的職位，也可保後代出身高貴，還能為元家燦爛門楣。”

若換做旁人，在如許的地步之下說出如許大言不慚的話，燕思空怕是要惱，可封野說出來，他卻感受心中安寧了一些。

元南聿小聲道：“基業未穩。”

元南聿麵色一變，沉聲道：“不是。”

“喝了，早早就喝了。”燕思空無法道，“要喝到甚麼時候？”

元南聿悄悄握了握拳頭：“唯獨此事，我不想與任何人談。”

“那是。”元南聿拍了拍身下的床榻，“就在這間屋子裡，我每天一展開眼睛，你就逼我晨讀，早晨睡前還要背詩，現在我就盯著你遲早喝藥，一頓都不能落下。”

且現在是隆冬，要籌措糧草，談何輕易，更不說糧道已經透露，再運亦是傷害重重。

封野眯起眼睛：“我們要想體例誘卓勒泰攻城。”

但見封野麵上陰雲密佈的模樣，燕思空內心也很不是滋味兒。

“你疇前說過，大業未成，要先助狼王入主京師，現在你的來由又是甚麼？”

“……”

聞言，燕思空昂首對上封野的雙眸，由衷地說道：“多謝狼王。”

聽到這個名字，燕思空目光驟冷。

“疇前我浪蕩江湖，居無定所，不敢娶妻，現在我整日與刀光劍影為伍，不知哪一天就要喪命，更不敢娶妻。”

“再耗下去，糧草冇了，必敗無疑，若主動反擊，另有一線朝氣。”

“我……”

封野扭頭看著燕思空，並悄悄抓住了他的手：“就算無城可守，我們也能打敗他。”

“我的封狼騎，不遜於他的朵顏衛，我的率然軍和千機營，更比他短長很多，就算我們無城可守，就算他兵力倍於我，又有何懼。”封野正色道，“空兒，你我聯手，當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