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第2頁/共4頁]

封野頓了頓：“等我們返來，必然要補上這頓團聚飯。”

燕思空倒吸了一口冷氣。

封野笑著說：“你在擔憂我，我曉得，你內心一向有我。”

屋外的北風與屋內的暖意撞做了一團，令封野的皮膚都顫栗了起來，他的目光迫不及待地尋去，但見燕思空正坐在桌前，麵對著豐厚的酒菜發楞。而那日被他留在元府的封魂，就趴在燕思空腳邊。

燕思空定定地望著封野，他曉得封野情意已決，就像疇前很多次一樣，隻要封野決定了的，便無人能夠禁止。

燕思空眼中閃過訝異，剛要掙紮，就被封野的大手按住了後腦勺。

燕思空昂首看著封野：“這團聚之節，我有家有兄弟，豈能讓他一小我過。”

“你走吧。”燕思空背對著封野，啞聲道，“踐行酒喝了，闕忘已經解纜了，你也該解纜了。”他不想再看到封野了，他不想在盯著這張臉的時候，幾次想著是否還能見其安然返來，胸口鬱結了一團難言的情感，令他感到堵塞。

元南聿正色道：“二哥放心，我會拚儘儘力，拖住卓勒泰的兵馬，我能管束的兵馬越多，他派去追擊封野的就會越少。”

燕思空拍了拍元南聿的肩膀：“這些二哥都考慮過了，隻是我們糧草被劫，時候未幾了。困獸猶鬥，況人乎？總不能坐以待斃。”

封野走到了燕思空身後，沉聲道：“我走了。”

燕思空大口呼吸，胸膛狠惡地起伏。

“除夕夜，我們一起過。”封野又誇大道，“隻你我二人。”

眨眼間，就到了除夕夜。

封野僵立了半晌，兀地一把扳過了燕思空的身材，將他按在了牆上，重重堵住了那柔嫩的唇，粗暴地吸--shun著。

“甚麼意義。”

可刀劍無眼，不是每一次，都能有驚無險的。

“二哥，我們除了有城可守，幾近到處弱於金兵，現在又要放棄城防……”元南聿劍眉深蹙，“雖說不能本身泄了士氣，可這一戰，實在是凶多吉少啊。”

封野看著燕思空，冇有動。

封野卻冇有動，而是低聲道：“你可否叫我的名字。”

燕思空起家，拱手，一貫地禮數全麵。

“狼王要趁人之危嗎？”燕思空瞪著封野。

燕思空皺起了眉。

那是二十年前，封野送給他的匕首。

燕思空剛要張嘴反對，封野搶道：“你想說甚麼，我都明白。空兒，我早已不是阿誰天不怕地不怕的莽撞少年，我曉得我的安危關乎全軍將士，隻是眼下，冇有更好的體例了，就算有，也來不及了。”

“好。”封野站起家，有些不捨道：“我另有很多軍務要措置，讓魂兒留在這兒陪你吧。”

他總覺得本身麵對封野時，能心如古井，現在卻又複興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