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2頁/共4頁]

封野口氣不善：“說。”

燕思空倒吸一口冷氣，內心怒罵封野：“殿下……叨教。”

“殿下請吧。”

遠遠地，燕思空聞到了一股再熟諳不過的味道――馬糞味兒。

封魂伸出豐富的肉爪子，把封野的手從它脖子上扒拉了下來，然後持續筆挺地坐著。

“我冇事。”燕思空看了封野一眼，但見禍首禍首毫無愧色，也無可何如。

燕思空的嘴唇微微抖了抖，一片空缺的大腦裡，僅獨一一個動機――他記得我。

封野頓了頓：“我問你三個題目，你若答得好，我便讓它走。”

燕思空僵了一僵，隔著不遠的間隔，悄悄地望著封野的眼睛。

封野的目工夫翳地瞪著燕思空。

“你酒量如何？”封野端起酒碗，舉到了燕思空麵前。

燕思空無法一笑，以袖掩麵，抬頭咕咚咕咚把一碗酒都灌進了肚子裡，而後一抹嘴：“嗯，上好的寒潭香。”

他已經甚麼都冇有了。他爹被冤死在斷頭台上，他弟弟代替他被放逐，客死他鄉，當他把用命換來的錢拿去尋元南聿的時候，獲得的是一個冰冷的死訊，那一刻他就曉得，支撐他活下去的統統，隻剩仇恨，唯有仇恨。

二人墮入一陣難堪地沉默。

封野沉聲道：“當年你我二人的商定，你也早已忘光了吧。”

“多謝殿下，隻是下官公事繁多，恐會……”

“殿下想問我甚麼？”這一天產生的事過於震驚，他已經冇脾氣了。

事到現在，燕思空隻好大膽猜想，這隻狼並不籌算吃他，而是在……看著他？

燕思空將刀橫於胸前，壯著膽量，漸漸地順著牆滑坐到了地上。

燕思空深吸一口氣：“可否讓……封魂殿下……暫避？”

薛伯倒好了酒，就退下了。

冇想到時隔多年，還會有人劈麵赤裸裸地揭開他的傷疤。

封野冷冷一笑：“剖辱馬屍是大罪，攻擊親王之子是大罪，你伏法了嗎？”

封野道：“你過來。”

他實在忍不住了，悄悄晃了晃腿。

已然這麼疼。

樹下，早已備好一桌酒菜，薛伯站在桌旁衝他們淺笑，不遠處，封魂倚著樹乾打盹兒。

封野抱胸看著燕思空：“最後一個題目，答案若我不喜，你明天就這麼跟它呆在屋子裡吧。”

燕思空走了疇昔，謹慎翼翼地伸脫手，摸上了馬兒的臉，那馬也隻是翻了他一眼，還是故我地嚼著胡蘿蔔，他這才大起膽量，一起摸向馬王的背脊、腹部、大腿，感受著那堅固如石的肌肉透過掌心通報來的力量。

“……威風。”

燕思空看著薛伯抱起酒罈子滿上了兩碗酒，頭皮有些發怵。他固然酒量不錯，但明白日豪飲，的確像個浪蕩子，不成體統。

天下奇聞。